第162章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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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你是在套话。准备打听出来之后传回你母国?”

  阮雪音瞪眼。

  “十三皇子对你说了禁军的秘密吧。这个所谓铁桶阵,也是我登基后重设的,管理内庭的一种方式。”他再啜一口茶,看着半盏棕红透亮的茶汤在灯火下曳起微光,

  “以此次秋猎为例,从祁宫过来的一共多少人,各司各部分别多少人,是有明确计数的,多或少一人都会立即暴露。而各层级人员有固定的对上和对下汇报交接方式,要打通一人、一层,便得打通上下数层。行宫同理。此其一。其二,夕岭境内所有可藏身的死角,禁军全都清楚,这也是那十位被迷晕的兵士能在十二个时辰内被找到的原因。”他看着她,坦然道:

  “只能说这么多。个中细节道理,你自己去想吧。能全部猜中,算你的本事。”

  “已经很多了。”她有些服气,思忖片刻终没忍住道:“你倒胆大。居然告诉我这么多。”

  “还是你比较胆大。一个随时准备跑回蓬溪山的人,这个时辰还敢放我进来。”

  阮雪音如今已大为长进,怎会听不懂?面上一红,继续发问:

  “所以,是那六个人招了?”

  “死了。”

  “死了?”

  “死士。”

  “那你怎么确定的?”

  “我知道的线索,你几乎都知道。真没想通?时间线拉长一点,从七月开始。”

  在冷宫回廊里时,阮雪音就大致想到了,但没有拉过时间线。

  四姝斩那次,顾星朗最后见过的人是淳风,自然也包括阿姌;上官妧得知君上忽染病,急得直接冲到了挽澜殿门口,是那一次,暴露了她知道四姝斩的事实。

  假制御令,阿姌是主导,甚至宫外那些常年帮忙办事的人,也是她找的。只是阮雪音没参与那次审问,不知道她作为一个婢女展现出了惊人的审慎、周详和铺设能力。而顾星朗知道。

  东窗事发,淳风并没有找上官妧帮忙,后者却主动上门去求。而以上官妧往日行事做派,她几乎从来不去触顾星朗的霉头。

  是这一次,露了这两个人或许有关联的端倪。但当时没人注意到。

  然后是夕岭茅舍。大祁朝堂安宁多年,几乎不存在党争,纪桓亦会做人,所以前朝对纪晚苓下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看后宫。排除太医局,在既知事实里,宫中极通药理的只有阮雪音和上官妧,前者意外在鹿岭之上发现端倪,花费大力气救纪晚苓,可能性极低;那么上官妧嫌疑更大。

  凤凰泣是白国的药,按理说段惜润嫌疑最大。虽说不一定会被发现,毕竟冒险,过分明显的证据就是问题。

  再看出事前的秋猎五日,上官妧每日下午都伴君侧,除开她喜欢黏顾星朗这个因素,也很像故意制造远离事端的假象;加之出事那天上午,她翻转行宫找淳风,几乎刻意要将后者留在身边——

  淳风能知道什么呢?还是说,她可能会认出谁来?所以不能让她乱跑。淳风,还是与阿姌有关。

  且上官妧甫一入宫便与淳风交好,连顾星朗都以为,是因为她们性子相投。

  将所有事情排列组合,依次关联,最终浮出来的便是阿姌和上官妧。

  阿姌是蔚国细作的事实,几乎板上钉钉。顾星朗唯一没猜到的是,她们俩是亲姐妹。因为阿姌入祁国太早,上官家又嫌疑更大。

  凤凰泣是白国的药,按理说段惜润嫌疑最大。虽说不一定会被发现,毕竟冒险,过分明显的证据就是问题。

  再看出事前的秋猎五日,上官妧每日下午都伴君侧,除开她喜欢黏顾星朗这个因素,也很像故意制造远离事端的假象;加之出事那天上午,她翻转行宫找淳风,几乎刻意要将后者留在身边——

  淳风能知道什么呢?还是说,她可能会认出谁来?所以不能让她乱跑。淳风,还是与阿姌有关。

  且上官妧甫一入宫便与淳风交好,连顾星朗都以为,是因为她们性子相投。

  将所有事情排列组合,依次关联,最终浮出来的便是阿姌和上官妧。

  阿姌是蔚国细作的事实,几乎板上钉钉。顾星朗唯一没猜到的是,她们俩是亲姐妹。因为阿姌入祁国太早,上官家又有意遮掩,捞不出任何线索。

  “逻辑成立。”阮雪音想一遍,下意识点头:“但断案是需要证据的。一样实据都没有吗?”

  “如果你问物证,确实没有。都是些雁过不留痕的药,晚半个时辰都发现不了那种。也不知你们这些学医的人怎会如此矛盾,一边救人,一边研究怎么害人。”

  阮雪音对他这番累及无辜的言论很无语,忽略了,继续道:“人证呢?那六个人已死,人证也是没有的。”

  “没有吗?”

  “有吗?”

  “你不是才见过吗?”

  阮雪音一愣。

  上官姌。

  她为双方都设置了机会,那么顾星朗从夕岭回来后会否找她,就是结果揭晓的时刻。

  她在等他。

  只要顾星朗来问罪,她就会全盘招认,因为在她的计划里,本就有一半概率是要自毁棋局的。

  所以顾星朗踏入冷宫那刻,她就成为了证据本身。

  唯一而确切的实据。

  “可惜了。”她轻叹,“这么完美的一条伏线,若再坚持几年,或许可成大事。”

  顾星朗眸中精光掠过:“听起来,你颇遗憾。”

  “只是就事论事。”她不理他这句严肃揶揄,慨然失笑:“相较之下,我自幼被送去蓬溪山,已是百倍幸运。知道为父亲所不喜,也便没了被利用骨肉情意的可能,还因此学了不少东西。阮佋其人,城府终归是不够深。至少论洞悉人心,远不及祁蔚两国智囊,更不及你。偏崟国朝堂十余年来没出一位真正有本事的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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