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 第三十九章第2/2段
听到冷心说的话,听上去令人顾虑,而他却用平常的语气说出来,顿时让狂心放下了心,自信地拍着胸脯说:“你以为我是谁?极狂心,未来要做大事的有志青年。别说了,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我先走了。”
说完,很快挂断通讯,深吸一口气,戴上了面具。这一瞬间,狂心的大脑像被切断了一根神经似的,对一个人的记忆开始依稀模糊,甚至看不清它的身影。
“算了,先执行任务。”
大雨之下朦胧一片,大家都无法互相看清自己,从踏上了这条路开始,便是如此。
花语黯淡的眼神散发出丹丹的光芒,低下头一直在注视着眼前已经模糊不清的尸体,脸上飞溅出来的血沾染了她略显成熟的脸蛋,林乱的刘海在雨水下显得美丽光滑。脸上的血渍没有被雨水冲洗掉,深深地可以在脸上,仿佛内心的伤痛在此时具现化,使得她内心在此时黯淡无比。
空白的大脑只留下了血色的几个大字:你究竟在做什么?
逐渐沦陷为意识的奴隶,丧失了应有的主动权。
这时,狂心一把抓住了花语的手,带着责备地语气说道:“受伤了就不应该让它暴露在外,万一伤口被感染了怎么办?”
这声音仿佛刺激到了花语的神经,下意识地转过身来,微微抬头,与面具里的狂心对视着。那眼神仿佛出现了新的光芒,这光芒是在祈求温暖,祈求理解,祈求解放。她神情地与狂心对视,心想着这一次终于能看到这种眼神,曾经也是这种眼神,这种能够容纳下整个世界的宽容与温柔。
狂心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知道现在必须为友军包扎伤口,于是从风衣带里拿出了纱布和绷带,稳稳地替她一圈一圈地包扎好,然后系上蝴蝶结。
“完美。”狂心忍不住喊道。
“你是星尘吗?”
“啊?你没发烧吧。”
“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星尘?”高傲的大小姐竟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双手紧紧抓住了狂心的右手,脸不断往前凑,吓得狂心赶紧退后,说道:“我是极狂心,你到底是谁?我和你的关系真的有这么好吗?”
这番话如同雷击般把花语带回了现实,如此真诚的眼神根本就没有说谎的气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语愣了好一会儿,狂心忍不住了,直接撇开了她的手,退后到安全的三步距离,带着质疑的语气说:“有人和我说过,这个名字除了它,将会在所有人的记忆力消失,你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还是说,你也盯上了我?”
“也……怎么会,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难得我们能单独见面。星尘,你不是说你喜欢真实的我吗?现在的我就……”
狂心实在受不住,鸡皮疙瘩起一身了。“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我们是友军关系,但如果你现在还是这么接近我的话,就别想着我会来支援你了。”
令极花语第一次皱下眉头,疑惑二字大大地写在脸上。在那一段回忆里,明明狂心本人接受了令极花语对自己的利用,声称:“我并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师傅是花儿一般的存在,平时怒气上头可能说话会不随场合。但是,不管师傅身在何方去往何处,请记住,在利用完我这第二条生命的时候,我对您的爱才会停止。”
徒儿爱师傅有何错?可若是理解错误,才会引来大家的舆论攻击。但从那一刻开始,极星尘——极狂心的存在是对于花语来说,仅对于她最珍视的存在。
当时空虚的身体祈求一个温暖的拥抱,本打算在这特殊的机遇去把这个拥抱争取回来,这如同晴空忽然霹雳雷鸣般的反转把她杀了个措手不及。
本性天真温柔的极狂心,对于真正的陌生人的关爱在这一刻体现出来。
对于女孩子本来就应该有的关爱,而现在身前的花语表情都快要哭出来了,狂心咬下牙关走了上去。他将花语微微低下的头重新抬起,右手擦拭掉脸上的血迹和眼眶流淌着的泪水,道歉说:“很抱歉,我只是依稀这么记得有一个人的存在,对我来说是最为珍视的存在。或许是因为它和我一样,经历了那个年纪不该经历的。”
这句话最为让花语吃惊,难道这就是极星尘之所以找上她来进行训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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