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沉著第2/2段
书案上规整地放着文房四宝，书案后面一幅苍劲有力的字——“沉著”。
宽敞的房屋，后面一扇宽大的窗，窗外一片林子，有几枝枝丫延伸至屋内，霎时间如水的生机被这几根枝条洒到屋子里面，满屋盎然。
这分明是初秋，可在这屋子里，叶书竟感到一股浓郁的春意。
等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到地板上，投出几片零星的斑点后，淡然和恬静便油然而生，一派闲适自得。
书房的隔壁，是一间茶室，用来接客，叶书记得这样的屋子叫做偏室，而这种偏室一般只在那种很贵的别墅里才设置。
几个人走过书房，来到偏室坐下。
茶几上有几本书，线装本，都是几本烂大街的书。
《苏东坡传》《唐诗三百首》《人间词话》……
大概是木老用来给等待的客人无聊看看的。
几个人坐下后，木老便笑着说道：“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去把东西拿出来。”
片刻后，木老又探出头来，对叶书几个招招手。
“你们随我来。”
叶书三人长身而起，和木老一起来到书房之中。
在叶书好奇的目光下，木老走到书案边，取下了墙上的那幅大字。
“说起来有些讽刺，沉著诗派虽名为沉著，但实际上跟沉著这一诗品没什么太大联系。”
“沉著诗派之所以叫沉著，并非我这诗派里面的执笔者都隶属于沉著这一品，而是因为这个。”
他把那幅字铺在书案上，叶书凑了过去，莫寒却是一点儿也不好奇，叶书知道，莫寒对于此事看来是十分清楚。
“这幅字，就是一切的源头。”
叶书疑惑，这幅字虽然气蕴十足，看一眼便是铺天的古朴气息扑面，但横看竖看，却也不过是一幅普普通通的字而已，顶多是有些年代，并且定然是出自于哪一位大家之手。
“这说来就话长了，沉著的源起还要追溯到上古。”
“据说第一位执笔者诞生时，有五大诗器应运而生，不过也有另外的说法是五大诗器造就这第一位执笔者。”
“这五大诗器，其中有一套诗器，是由二十四滴玄黑墨水组成，后世的人称之为‘大诗佛之墨’，到司空图先生出世，以二十四诗品命名之。”
“而这一幅字，就是由这沉著一品的大诗佛之墨所写而成，由晚唐书法家杨凝式所书。”
“五大诗器，大诗佛之墨……”叶书手摸下巴，陷入思索，李却之可从没跟我说过这些。
“那为何要说一切都源自于这大诗佛之墨呢？它有何特别之处？”叶书不禁发问。
“呵呵……别急，你且看……”木老笑呵呵地道，抚平“沉著”微微翘起的一个角，然后满意地看了一阵。
而后他凝聚诗气，虚按在纸面之上。
沉著二字忽然光芒大作。
叶书等人的周围，以书案为圆心，突然变得朦胧氤氲，仿佛升起一片薄雾，有阴阳小鱼顿生，忽而又不知谁人恣意泼洒墨水，周边的书架和盆景，乃至房屋都失了色彩，变得像是被人调和而出的水墨画。
光芒再是一闪，叶书眼睛一闭。
再睁开时，面前已然并非书房，而是一片水墨画般的景色。
远处是青色的墨山，近处是墨色点缀的白河，仍在流动，再远些，竟隐约几声鸟鸣，更有只寥寥几笔勾勒出的墨鸟划过天边。
原来是字中有画，画中有界。不好意思，个人喜欢写景，虽然每次都写的⑧太行，但我就是喜欢<(‵□′)>豪横，那几段没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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