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攻势一转第3/3段
牧林努力使自己沉稳下来。
事实上，让人摸不到自己，是牧林一直以来的打法，也是最大的依仗。
一旦让叶书抓住，牧林肯定自己打不过他。
而叶书此时，似乎有办法对付这一点了。
不，他在晃我，他在让我慌张，这是心理博弈。
牧林谨遵陈小米平日里的指导，冷静下来分析。
这只是一次试探，让我以为他在第五层，而事实上，他不过是强弩之末，在负一层罢了。
他没有多说，直接一拳锤了下去！
“啪。”
叶书一只手就接住了牧林的拳。
“看来是你更虚弱。”叶书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叶书抵着拳头，缓缓站了起来。
“你的谜题……我解开了……”
牧林甚至听不太到叶书的声音了。
比起叶书现在的力量，叶书诡异的音量才是让他最为惊恐的。
“感谢你的愤怒，让我总算看破了这个谜语。”叶书走近牧林道。
“九字诀，‘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你每次都要让我记住九字诀，可你却是明显不懂九字诀——连手诀都是随意做出来的。”
“我一直以为你的手势有什么特殊含义，难道手势配合九字诀是你瞬移的条件？但我后来发现实际上不是。”
“你愤怒之下直接念出九字诀瞬移给我带来了启发。”
“它让我回忆起那一声就好像我在课堂上不小心睡着后，而后被老师大声喝醒的‘嘿——’，那是我们初遇时候的‘嘿——’，似乎让我梦回课堂。”
“这让我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会被爆炸打断瞬移，为什么能直接喊出九字诀就移动。”
“是声音。”
“而且是处在一定音量下的声音，你通过声音移动。”
牧林无声地站着，却已经汗流浃背。
“这个车厢很小，而且相当密封。”
牧林衣服都被汗湿了。
已经不用叶书说明了，沧海无弦将这个车厢的空气抽掉了，以至于声音无法正常传播，即便没有到达真空，但音量已经被大大削减。
而这点分贝的声音，不足以支撑他“瞬移”。
“你败了，没有氧气，你甚至提不起力气反击。”
叶书身上亮起白色的诗环。
言讫屡颔天子颐，当仁自古有不让。
“咚。”牧林直接半跪在地上。
“呼……呼……”他大口大口地，艰难无比地吸着气。
他手抬起来，握着脖子，跪在地上，用力吸气。
然后无力地趴在地上，双手艰难地撑着，使得他没有立刻倒下去。
“呼……呼……”
意识渐渐模糊，牧林知道自己要昏过去了。
不能。
我不能。
我不能倒在这里。
他用力想要站起来，可没有有氧呼吸的能量支持，他根本没有那样的力气。
“咚，”牧林无力地砸在地上，眼睛缓缓地闭上。
我……
不能……
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引用：李商隐《韩碑》原句：当仁自古有不让，言讫屡颔天子颐。文中改：言讫屡颔天子颐，当仁自古有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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