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第2/2段
正这样想着,道人捏着黑子苦思无计,打量他一眼问道:“少年人可有良策教我?”
“小生苏子墨,对此道一窍不通。”
道人直接投子认负,开门见山道:“贫道张太华,生平最重因果,你能入得此间,便是与我有缘,可有何求?”
苏子墨还在懊悔没学过围棋,白白浪费了表现的机会,未曾想柳暗花又明!
闻言越发恭谨,斟酌一番道:“我自幼无父,母亲早亡,长年寄人篱下,若是能拜道长为师,端茶递水,侍奉起居……”
“你年岁太大,已过了修行的最佳时候,此举万万不妥!”张太华出言打断,不给他卖惨的机会。
“道长,我才十七岁呀!”苏子墨急忙争辩。
张太华一甩拂尘,朗声道:“道门修行九境,下三境为锻体、炼气、筑基,需自幼打熬身体,以气血滋养壮大神魂。你如今根骨成型,很难有所成就,反而会有性命之虞!趁早息了此念。”
苏子墨感觉不对,五行证道经第一境为感应,并无锻体之说,这两者有何区别呢?
莫非仙秦帝国覆灭后,修行的套路也变了?便出言试探道:“除了锻体就没有其他方法吗?”
张太华沉吟片刻,“古法倒是无需锻体,可更是难寻,你还是换个条件吧。”
苏子墨想到网文里的桥段,便退而求其次。
“那小子就在您这观里做个杂役弟子,洒水扫地,清理夜香……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气都能受的。”
“哈!哈!哈!”
张太华哈哈大笑,“天师道归属钦天监,所有人都是有官身的,并没有杂役弟子之说。至于收不收人,不是我能做主的。”
苏子墨听闻钦天监三字,暗中感叹,即是炼气士,又是公职人员,难怪外边拼命的搂钱,不过脾气倒是没有那么臭!
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说什么最重因果,官话,完全是官话,枉我还信了他。
正在他不抱希望,却听官服老者开口道:“监院大人,这位小友的因果,我替你接了。”
“您是?”
“我是怀远县城隍,你仔细思量有何求,想好了可去城隍庙点燃一注香,我自会与你相见,今日且去吧。”
苏子墨还想再言,城隍爷大挥一袖,便有一股香气入鼻,令他好似喝了二斤烧酒,头昏脑涨,身不由己的转头离去。
张太华点了点城隍,嘿嘿笑道:“我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原来是另有所求。”
城隍爷老脸皱成一团,低声下气道:“近一年来,整个怀远县丢了数十人命,而且魂魄都被人盗走,我手下阴差时刻查探,寻遍整座县城,也未找到蛛丝马迹。不过还有一处不曾去过,可那里限制我等阴差出入……”
张太华知道他说的地方,干脆拒绝道:“钦天监与你城隍一系各有职责,互不统属,我不好干涉。”
“大人,您就帮帮我吧。如今民怨四起,我的金身都要碎裂了。何况您法力高强,定然手到擒来。”
城隍爷卖惨加马屁,势要拖他下水。
张太华面色沉重,望着县衙方向,缓缓道:“非是我见死不救,你也知道,儒家门生历来瞧不起炼气士,更何况田正师从当今宰相,那老家伙对我们更不待见,连监正都要看他脸色。”
与此同时,县衙内的张管家见到了前来报道的苏子叶,心知蔡班头错把冯京当马凉,当下也未发作,还颇为和善的勉励几句,随后便将事情告知县令田正。
“义兄,要不要……”张管家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田正思忖片刻,道:“过两日再说,现在动手容易惹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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