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第1/2段
听到远远的雄鸡长啼,心知时辰尚早,又睡了一觉。伯颜正睡时,一队剽悍的骑兵悄然走进伯颜的营地。棉帘唿地一响,朴不花和太子护卫军统领月可察儿领着几个人,带着一阵寒风闯了进来。“伯颜宣旨。”
“圣旨”伯颜直愣愣的盯着朴不花,嘴唇急剧抽动,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浑身都在剧烈的抖动。
此时东方已是曦光透明,伯颜呆呆地望着外面,空旷的荒原上卷起西风,一支雄鹰掠空而过,偶尔一阵风刮来,吹的他一哆嗦。只听朴不花念道:
“朕践位以来,命伯颜为太湿,秦王,中书大丞相,而伯颜不能安分,专权自滋,欺朕年幼,轻视太皇太后及朕弟燕帖古思,变乱祖宗成宪,虐害天下。加以极刑,允合舆论。朕念先朝之故,尚存悯恤,今命伯颜出为河南行省左丞相。”
伯颜心里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脸色慌张地望着外面五彩斑斓的山峦,他不甘心,但大元都什么情况他又不清晰。实在难以决策。因此问道:“为何派我出京为河南左丞相,我要面见皇上。”
朴不花对伯颜道:“伯颜大人,奴才是受过你的恩,这时辰不能不说实话,昨日你的侄儿脱脱已去军营,全都换了他的亲信,太子燕帖古思刚刚也被朝廷的士兵送走了,大局已定,你还是去河南吧,不然……”
一旁的伯颜亲兵思勤看了一眼朴不花道:“军营里都是伯颜大人的亲信,是谁有那么大的权利来调防军队的。”
月可察儿走到思勤身边,突然拔出剑,不由分说,从思勤胯间猛地一刺,那剑早直透过去……思勤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月可察儿对伯颜左右说:“还有谁不奉诏的。就是他这样的下场。皇上有令,黜丞相一人,诸从官等皆无罪,可个归本位。奉旨的马上跪下。”
伯颜像一段被雷击死的老树,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亲兵们,赫然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动一动。月察儿端着流血的剑,走到伯颜身边笑着说道:“小人对伯颜大人当年能果断杀死唐其势兄妹的雷厉风行,佩服得很呀。”伯颜哑口无言,缓缓的将奏折放在桌子上,只好说了句“臣,遵旨。”
一场寒风吹落了树叶,河南的大地一片空旷。伯颜到达河南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回想起这一路走来被押送官员拼命的催促,伯颜感觉特别辛酸。河南特别冷,空气潮湿又寒冷,屋内晒不到太阳,没有炉火。屋外有太阳但又有风,为什么河南的冬天却比大元都还冷呢?伯颜一直闹不明白。
凛冽的寒风中只裹着一件灰色单布衫的伯颜,站在屋外。透过薄薄的一层布甚至几乎看见身上的肋骨,灰白的头发披头散发,眼窝深陷,语气带着深深的沧桑:“繁华一瞬不及真实一生。”
一个穿天晴毛底黑衣的老人走到跟前,对伯颜微微一笑,打一揖到:“这位可是伯颜大人么?”
外面一片漆黑,伯颜连忙把那人请进来,走进屋内那人把酒菜放在桌子上。
“我叫买奴,曾是元英宗的的侍卫,当年铁失在南坡之变弑杀元英宗之时,左右皆以铁失马首是瞻,我无力改变局势,又怕受到迫害,就在那夜偷偷跑出来了。我记得当时你也是对铁失的行为很不满,对我网开一面,为此才过来看你的。”
“原来是买奴大人,我听说泰定帝就是听你的话,对铁失一家进行满门抄斩,为元英宗报仇的。”伯颜汕笑着说。
“想当年伯颜你多么英明,泰定帝都说你“弘毅深沉,明达果断”后来怎么变成飞扬跋扈了呢,嗨,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孽,不可活呀。
“休要取笑我了,老夫现在也很后悔呀。我很久没有喝酒了。”伯颜惶惶不安的说,眼睛看着端上温好的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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