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章——2第1/2段
奇承娘听说太后被鸩杀以后,没有泯灭的皇后梦又死灰复燃了,为此她夜不安寝,食不知味。
元惠帝正在御书房,听见朴不花说奇承娘找上门来了。
奇妃站在御书房门外,身后的宫女捧着托盘,托盘上有个景德镇青花花卉纹盖碗。
“皇上,臣妾为您煮了碗参汤,给你端过来了。”
元惠帝看着清纯的奇承娘走进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天然风致,一颦一笑都透着一股风流多情。
若是平时元惠帝心情欠佳,看到要多美就有多美的奇承娘,就会面色愉快,找到他梦想的宁静,他觉得奇承娘是让人眼花心乱的尤物。
奇承娘将参汤捧到元惠帝面前,舀了一小勺,“皇上,您尝尝?”声音娇俏。
元惠帝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脸上并无半分笑意,“爱妃辛苦了。”
“为皇上做这些,臣妾感到很幸福。”奇承娘声音柔软,能软到人的骨头里。
奇承娘顺势坐在元惠帝怀中,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温顺地靠在他怀中,“皇上日日为国事操劳,才是真的辛苦。皇上,虽然国事重要,可您也要爱惜身体啊。
“朕还要批奏章,爱妃是不是有事呀。”元惠帝有点莫名其妙。
“……皇上,伯颜忽都还是皇后呢。”奇承娘有些不满。
元惠帝没有反应过来:“你若是不喜她,就少往她宫里去。”
奇承娘定定的看着元惠帝,不知该说什么,伯颜忽都皇后比自己年纪还小,现在又占据着有利位置,自己的皇后梦此生无法实现了吗?奇承娘不甘心,眼睛有些发红了。
元惠帝怔了下,半天明白了她的意思,奇承娘用手背蹭过脸颊,将泪珠拭去,话中带着一股子哭腔委屈:
“妾身伺候皇上多年,不是皇太后阻挠的话,本来就是由我做皇后的,如今太后死了,我若不当皇后,宫中的人怎么看妾呢。”
元惠帝拧了拧眉,听出她话中当真委屈,哭得都有点语无伦次。
她吸了吸鼻子,眼角通红,模样越发可怜:“皇上明知妾身难处,偏不给妾身做主。”
元惠帝有些不自然:“这些年伯颜忽都皇后一直是深居简出,也没有什么过错呀。”
奇承娘倚在他怀中,眼眶通红,元惠帝自认不是绝情之人,他指腹擦过她的眼尾,低声道:“别哭了,我慢慢想办法吧。”
奇承娘一手搭在他胸膛,做最温顺的姿态靠着他,脸颊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未干的泪痕全蹭在了他脖颈间,带着丝丝凉意,怀里的女子低声细语地,细细抽泣着:
“妾身不想在皇上面前撒谎,我看见她就像看见太后的灵魂一样,我讨厌她,让她消失。”
元惠帝生平最怕奇承娘的眼泪,她的眼泪让他人觉得心疼,总会想起当初她和自己同甘命运,共享痛苦,被打得满身伤痕的她。
不知不觉间,春天降临人间,大元都城外春江水暖,一派生机。坐在御书房的元惠帝突然听到朴不花的喊叫声:“皇上,皇上,不好了。”
“大胆奴才,何事如此慌张啊?”元惠帝坐着正把玩着西域使节送来的木雕玩意,朴不花知闯了进来。
元惠帝眼神瞟向瑟瑟发抖的朴不花,蜷缩趴伏,身上的衣服抖的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皇上,放在桌子上的金玉翠花锁不见了。”朴不花瑟瑟的浑身发抖,一句话说的好几个磕巴。
一听这事儿,元惠帝手指停顿,放下手中玩物,眼神凌冽看向远方,思馥片刻,神色凝重起来。这个金叶翠花锁关系着他的身世之谜,如魂一样,我讨厌她,让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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