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1)第1/3段
<清>乾隆《喜鹊》
喜鹊声唶唶,俗云报喜鸣。
我属望雨候,厌听为呼晴。
南城,城郊。
三层半高的小楼房,坐落于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段。
红砖瓦盖顶,红瓷砖围墙。
顶头的瓦由四面八方铺开来,整整齐齐,像犁田的痕迹,一突一凹,划开人世间的黑白分明。突出来的瓦,色泽已褪去大半,有些泛白。凹下去的,经受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堆积着满满的污垢,再也看不出它原本的特色。
试问,谁会去关心这茬,毕竟现在的人,总认为自己每天很忙很忙。
似乎除却觅食的鸟,时而从旁边的胡须树上飞跃过去,停在瓦上,观望这,观望那。以为别人不知道,它到上头,总会给瓦砖添点颜料。
时有的事情,它的颜料掉落下来,砸在从小楼房里出来的人身上。惹来对方一阵咒骂,它也依然我行我素叽叽喳喳个不停。
退一步说,来这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罪犯的家属们,另一种是管罪犯们的工作人员。
小楼房,是会见楼。它过于普通,在这宽广的城郊外,令谁都想不出它的用处何在。
它的旁边。
多米高的围墙将占地面积广泛的监狱牢实的圈在钢筋混凝土的包围之中,外面的人进得去,里面的人也出得来。
大概,里面想出来的人,比比皆是,且绞尽脑子。
但凡送进去这家监狱的人,能够被接出去的少之又少,大部分的犯事者终其一生都会待在里面,直至死去。
因为什么,因为这是监狱。处处是陷阱,人人是眼线。
传闻,一个蓄谋已久的犯人躲过各种眼线,想越过高高的墙,而眼前窜出一只肥大的老鼠。它一攀附上墙顶绕来绕去的铁丝,立马成了烤老鼠。欲越狱的犯人默默缩回那只准备伸出去的手,从此安分守己。
是很是假?
暂时无从考究。
这家监狱在南城存在很多很多年,有的被送进来,最后又被抬出去,一进一出,就是一生。
慕添宇在里面呆了八年,类似这样的场景,已看到麻木。不过他始终知道,他一定能出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兴许是上帝宠爱,他乖乖的呆了八年,八年来沉默不语,活像即将入土之人,终于在八年后的今天,他被告刑满提前释放,可以离开了。
会见楼再见。
……
冬日近午时,暖阳当头,金色的阳光温和的洒在他宽而薄的背影上,他站在通往世界外头的大门前,等待着禁锢了他八年自由的铁门缓缓开启。
镫……镫……
铁门的滑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像一道夏日的惊雷,划破了宁静。
一双穿着泛黄胶鞋的脚从门的里面走出来,顺着如柴般的脚踝往上看,笔直的双腿被一条洗的发许是上帝宠爱,他乖乖的呆了八年,八年来沉默不语,活像即将入土之人,终于在八年后的今天,他被告刑满提前释放,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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