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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冠老庄主想贼人又出现庄上,人家贾大商人虽说与他庄无牵扯,但毕竟人家心怀轩畅,加之他生性喜交朋友,于是他便殷勤挽留玄宗留庄上多住几曰。玄宗想反正游幸也无定规目的,又见他人情美美,也不好拒之便答应了。冠老庄主留下客人,心中高兴,自然倾情尽下地主之谊,吩咐下去:采山中的野味珍菌,摘园种的嫩蔬青菜,宰自畜的笼鸡猪羊等,精致烹饪鲜香满桌上,久窖陈年佳酿溢屋香……真是餐餐不重样,顿顿不同席。
玄宗等几日下来,他心中记挂慧行所说去降恩泽之国事,再说游幸也未尽兴。他遂告冠老庄主,佯称要继续走商坚行。冠老庄主见他们执意要去,也不便强留了。
冠老庄主见玄宗等正收拾准备离庄,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忙把玄宗请上书房,问道:“客官再往西北走五十里,是否经凤仪山之福泽寺?”玄宗并不知前行有什么凤仪山、福泽寺。但他想听冠老庄主下文,却顺口应道:“行商不停方有财。我等此去是经由福泽寺。”冠老庄主道:“甚好!”他急从书房柜中取出一长木匣,打开匣,取出一剑对玄宗有语:此剑乃我祖上在隋时为一蜀地州之偏将,在一次遣戍边与敌一战中,杀一敌将并从他手得此欧冶子给越王铸宝剑时铸下的二子剑“寒阙”与“青卢”,为雌雄二剑。后我父任成都府游骑将军,祖辈将此二剑分别交于我与弟冠玉青。现仅有此雄剑──“寒阙”剑在我手中。语罢,他递上剑匣。玄宗开匣,握住剑鞘,抽剑出鞘,乃见剑身寒洌,青光四射;指弹剑身,鸣响如磬,声脆音远。又见剑身上确镵刻有“寒阙”二字。玄宗暗想,果真是一把好剑。冠老庄主答道:“因我独子已逝,又无可信之人可托。加之庄院事烦多,都赖我近时无暇抽身去福泽寺,烦请贾大官人务必将此剑转福泽寺中、已拜僧习武的我孙冠泽雄,以便日后有用。”玄宗想,人家冠老庄主对剿杀太平公主余孽,满院血污的不祥之兆却只字未提,还盛情邀住款待坚不收分文,何况,自己为民之君,办民此一事,理应该遂他意,卖个顺水人情于他了。他也就诺下。玄宗又不明白,问道:“缘何冠老庄主到此北地中原居下?”冠老庄主诉之道:“说来话长。原家在剑南之蜀郡地,家父虽是朝廷官员,但正直清廉,家中不富,于遣我往出蜀道剑门,越秦岭,不畏途遥险厄,我等一帮人直上北地长安、洛阳诸地贩民所需的茶叶、绸缎、盐等用物。不期,被歹人抢杀,差点丢了性命。身无一文,逃至福泽寺多亏主持智圆高僧收留,并赐我银两若干。后离寺,在此地置房购地,几经盘络,有了此兆庆庄大庄园。我想,前财物被劫,虽是命数所定,可与己等无武功可化险所致皆为大因。我在福泽寺时见多武僧,想日后婚定有后,定使他往此寺习武,护身保家,安邦靖国。……所以,孙遂我愿,五岁入寺,已练武十四五个春秋。”说完一阵慨叹。玄宗明了冠老庄主相托此事之因果。冠老庄主又捧出一百两纹银,包裹好,交与玄宗道,此银两赠此寺庙为香火之资,聊表酬恩之心。还书一信,内容是请福泽寺主持智圆僧宽待贾道等行商。玄宗心想,这冠老庄主真乃是明理行善之人;心也喜叹,有此守常道循礼敬的好百姓拱伏,岂不是我唐室社稷有福哉!
玄宗携剑匣走出书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自己乃大唐之君,岂可诓骗人家。玄宗主意定,游幸前趋,将去福泽寺之缘由与苏昭、高力士,慧行等近臣说之,令下商队人马继续前行。不知他等到福泽寺如何,且待下章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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