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第1/1段
第一课目,轻功。冯怀亘欲显其能,居先蹬腿提身,纵身跃上三丈余高的红墙,疾走如飞,又一“燕子穿云”般飞在大殿屋顶脊瓦上、行走如履平地……释能则一记漂亮的“旱地拔葱”式,身子犹如“蜻蜓点水”似的飘然而升,轻轻落殿檐“倒挂金钩”,紧接“鲤鱼打挺”翻身一跃,脚尖轻触屋瓦,飞升落在屋脊饰物雄虎背上,展一“白鹤亮翅”式……看者莫不拍手叫好。
这一比试,主判宣布不分高下。继续下一关比试──
第二课目,膂劲。冯怀亘上场就双手拎起石锁,也就翻飞舞动,飕飕地风声只灌耳膜……释能一上场,几虎步走到一副三四百斤的石担前,凝神敛气,双手紧握石担把,一声吼,石担高举头顶,重现了“霸王举鼎”的气势。紧接着他将石担抡起,双手旋舞。只见担两端的石磨盘转旋舞如风,包裹着他不见身影……看者莫不喝采不迭。
这一课目,主判道,仍平分秋色。
第三课目,兵器。紧握九环刀的冯怀亘,手执铜头棍的释能在场上,两人距几步之遥对视:一个是年少英武的佛门弟子眼射睛光,一个是霸气逼人的朝内悍士睛透冷气。在副判挥手、声出“始”时,冯怀亘双手握刀即腾空而起,饿虎扑食般地以“泰山压顶”之式,刀光烁闪间朝释能脑门而来。可释能毫无惧色,有招应对,身稍后一仰,右脚向前一弓步,双手举棍,出“回头望月”招予以破解。你来我往,二人如风车般地相搏,刀、棍碰得丁当作响,直有百余回合。时释能祭使出“仙人指路”“风卷残云”等招式,冯怀亘刀法慌乱渐显败势。他心暗想,若败,岂在皇上面前有颜面?再则……还是胜为要,其后果到时再说……他忽收刀于左手,身子一侧,右手伸向腰间……这时际,释能眼明十分,迅急即收棍,对冯怀亘合掌,说声“阿弥陀佛”,不比试了。其实释能已暗察得冯怀亘有诈,欲掏暗器伤人。对于他来说,防接暗器不在话下。但为何歇手?他想,客人是进寺的香客,何必给人下不了台。冯怀亘也知,对方已识破己之阴招。再说,若出暗器,有被二判等观者识破的风险……于是他就顺坡下驴,对释能一拱手,道声:“谢、承让了。”
这一关主判一头雾水,怎么裁定呢?因明是释能占上势,却不比试了,主动退下。
玄宗也同众人一样,瞧得分明,此关释能是居上风。他也同众人一样,距离较远,未瞧得冯怀亘欲使暗器的端倪来。此时玄宗有心机袒佑冯怀亘,再说宣布冯怀亘败北也有扫大唐之面了。于是,他呵呵一笑:“主判人,我观二人此关试比兵器之术皆精道娴熟,不分高下……”
陈玄礼这位主判也为大唐体面,也揣度了玄宗后半截话,急宣布:“此局二人斗搏,平手!”
场上众上虽有窃语者,但总欢喜收场。
智圆观此场比武,已明了释能功夫的长进尺寸,更心了然何必去与客官论争输赢,自然是恪守佛道正要之理,也就一声“阿弥陀佛”欢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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