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第1/1段
围观众人,见人死于市,人命关天,岂不快去,即一哄而散。卓哈多虽在地方胡作非为,但恶打死人毕竟第一遭。见七窍流血、横陈尸身的冯怀亘,已惊吓万分,知己闯下了大祸。可众人奔散时,独有安祿山留于现场,见卓哈多惊恐不已,心中早生此人有许身手武功,可为我所用的念头。
原来,安禄山原虽身处营州,却惯行八方,多见官家门庭光耀,灯红酒绿,上等财祿,十分逍遥,何等垂羡之极。于是,他铁定一条,要此身打进李唐王朝,争来荣华富贵……可他野心随着挤进军营,得偏将职后,膨胀得想吞天揽日……可他也知凭己双拳,何能登上帝座,名响万方?他思来,为达到宏大目的,唯己多笼络人才,网罗党人,才能图谋大愿……
此时,他观视卓哈多,武功虽逊,可逞强耍奸也算一长技也,真是一位可今后利用之党羽之一。他主意定,随走上前,对着手足无措的卓哈多,拍其肩道:“壮士不必惊慌,死一外乡人,官府追究,我替你善了,保你无事得太平。”卓哈多危急时,视安祿山为救命稻草,丟刀扑地就拜,道:“望大商官人搭救小命。我有命保,定当结草衔环相报,追随左右,以报救命大恩!”
安祿山扶起卓哈多,两人抬冯怀亘尸身于马上,捡其包褁、宝剑径奔当地县衙投案。经安祿山编其二人斗武,己为中人持有生死文书为凭……用谎言、伪证遮盖对付,找来同党作伪证,又施银两贿赂、打点县衙上下,加之已将其兵府军官的名头威力暗告县官。狗县官得了好处,又想巴结高己三品官阶的安祿山,自装聋作哑,也不察询,却当堂宣,两人比武,生死自愿,有书为凭,判卓哈多无罪,当堂释放。……这真令人:
可叹冯怀亘仗义客死他乡无人晓,
可恨安禄山诓骗术狠赚来同贼党。
可悲龌龊狗官枉断杀案草菅人命,
可恼上天无眼寃魂缕飘报阎君王。
那冯怀亘之马匹,包裹银两等物自被安禄山掳去不说,就在包裹中那冯怀亘之父冯幸已交给冯元一、即高力土的信也落入安祿山手中。他获此信,启开一看,信之内容全晓。信中虽未提冯元一即高力士,但安祿山从信中写冯元一的拥实权等语,加之安禄山交游甚广,或庙堂正人君子、或江湖恶行混儿等皆有识,搜闻多记,自猜得冯元一即当朝重臣高力士了。他拿着重新封缄好的此信,善谋阴毒,工于心计的安祿山真如获至室……这又从何说来?安禄山小眼珠骨碌转几下,心想己至尊荣祿,成就霸业,还得朝中有人,得布多眼线……眼下此信,可派用场,来个狸猫换太子,就卓哈多与冯怀亘年龄相仿,何不使卓哈多试冒冯怀亘之名,揣信入京,攀得高力士,何愁不知李唐宫廷那档事。知己知彼,方能己下猛药……想到此,他竟“哈、哈、哈”地狞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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