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选择进化（求投资）第2/2段
“薇拉……”她眸子盯着远方黑暗的天际线轻轻呢喃。
那是一条龙，一条残缺的龙，它的牙齿间流淌着闪电，浑身铁鳞奏响灭世的音乐。它从燃烧的黑天鹅港高高升起，冲破漫天的蘑菇云，带着地狱般的火焰撞向一队战斗机群。它和他们同归于尽，巨大残破的身体坠向冰原。
黑天鹅港虽然被机群毁灭，但司空神澪和薇拉已经逃出了港口，身上的信号发射器也被大贤者发现全部摘除掉，冰雪天地里，战斗机群根本发现不了她们。她们只要沿着大贤者提供的方向一直走，就能走到华夏去，那时候她们就彻底挣脱牢笼了。
可那条龙坠了下来……
那些年里薇拉只有司空神澪，而司空神澪也只有薇拉。
她那时候的绝望大概就和现在的诺顿一样吧，只不过因为还有大贤者在，她没有彻底的崩溃。从那之后，司空神澪就开始对自身的实力有了追求。
按照大贤者的说法，只要收集一万人类的灵魂，她就有进化的可能。那个时候，实力的变化将会是质的提升。可司空神澪不是嗜杀之人，她本身也讨厌死亡，很难做出那种故意杀万人的事情来。
所以她花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昂热找到她前，司空神澪都一直游刃在国际战场上，例如01年和03年，她都在场。
现在她已经集齐了。
《问。确认消耗一万灵魂进行进化吗？Yes/No。》
这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期间司空神澪会陷入沉睡，什么时候醒来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已经向施耐德教授请假了。
司空神澪缓缓起身，手捧着巧克力盒站进池中，清冷泉水淹没她的大腿边，她在粼粼波光中向悬崖靠去，身体表面的能量衣衫忽隐忽现，逐渐虚幻起来，直至消散。
她的身体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能刚开始发育的女孩都比她好，她除了特别白皙的皮肤外，没有一处能让其他女人嫉妒。
月光倾洒下来，像是给司空神澪遮羞一般，为她披上一层银纱。她抬脚站在悬崖边上，晚风拂起银蓝发丝，金眸凝视漆黑如深渊的崖底。
“Yes。”
司空神澪轻手递出巧克力盒，像诺诺那样将它扔下去，随后自己身体前倾，紧接着坠落跟去。
司空神澪恨龙族，她之所以跟昂热和施耐德教授相处不错，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彻底的要向龙族复仇的人，而不是古德里安或是曼斯坦因这样，只因为混血种血脉的命运才去追杀龙族。
然而现在她发现龙王们似乎跟她一样，整个世界就两个人——自己和另一个重要的人。当重要的人死的时候，对自己来说就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一起埋葬一样。
在某种层面上他们是同类啊……
诺顿逃走的那晚，司空神澪是在迷茫中过去的，她在心底请教大贤者，但平日里非常靠得住的大贤者只能回答她“理解不能”。
司空神澪选择进化，她期望当自己醒来之后，心境能随实力一起变化——她到底该怎样面对龙族？
暗无亮光的深渊中，泛着银色流光的球形液体忽隐忽现，当她坠落于最深处的时候，“噗通”一声溅起了浪花。
瀑布之下，是宁静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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