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磨镜不误募捐功第1/2段
<p>其实，造玻璃造镜子这种俗套而暴利的来钱办法，李素前世看穿越小说早就看得眼睛起茧了。</p><p>但作为一个文科生，他是真的不会烧玻璃，所以一直也没往这方向用心。</p><p>直到此刻，看到糜家人招待贵客起居用的银镜，他才豁然开眼：原来古代银镜的清晰度也是很有前途的，没玻璃照样能用。</p><p>李素心中好奇，忍不住便问婢女：“你叫什么名字？知道这银镜值多少钱么？”</p><p>女婢微微讶异，连忙殷勤表现：“奴婢没有姓名，夫人小姐都喊我草儿。这镜通体纯银，要十贯铜钱吧。”</p><p>李素听了，暗忖：还真是有够卑贱的昵称，连花儿这么俗气的都不配有，只能做草儿。</p><p>汉朝并不流通白银，但白银存量还是有一些的，主要用于做首饰器皿。</p><p>李素手上这块银镜重约半斤，银料本身的价值大约在五六贯，做成银镜却要二十几贯，相当于材料钱的四倍，这加工费绝对是畸高了。</p><p>李素觉得不解：“莫非这些云纹鸟兽的雕饰錾嵌，极为精致难做？”</p><p>草儿指着镜面说：“雕工不难，主要是镜面打磨不易。而且银镜哪怕藏在最细致的丝囊中，不过一两个月也就发黑了，要重新打磨。</p><p>每磨一次都会变薄，最多用一年也就磨没了奴婢听说这东海郡内，只有寥寥几家达官贵人，敢跟咱糜家一样用银镜，其余富户都只用不易锈的铜镜。”</p><p>听到这些，李素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穿越小白文骗了这么多年！</p><p>玻璃对镜子的贡献，其实绝大部分来源于抗氧化，而不是清晰度。玻璃挡在银子外面，隔绝了空气，让银子不会氧化发黑。</p><p>而镜子是否成像清晰，跟玻璃有屁的关系？清晰度只跟打磨工艺、磨损颗粒度粗细有关。</p><p>只能说一帮文科生写穿越小说，一个个都言之凿凿“拿出玻璃镜子，立刻霸气侧漏、虎躯一震、惊得古人纳头便拜”，结果骗了李素这么多年。</p><p>如此说来，问题就被拆分为二了，玻璃解决的是耐久度，研磨决定的是清晰度。</p><p>哪怕李素依然造不出玻璃，他依然可以改良出足够清晰的银镜。</p><p>趁着糜竺还没回来，不如暗中琢磨琢磨，过几天也好多一条谈合作时的交易筹码。</p><p>婢女离开之后，李素就在心中静静盘算：磨镜子要怎么样才能更清晰呢？</p><p>他一开始没什么头绪，但很快灵光一闪，想起前世自己磨刮花眼镜片的经历他前世是个学霸，近视高达1200度，连隐形眼镜都没法用，只能戴框架眼镜。</p><p>超高度数的超薄镜片是非常贵的，以至于他大学时代，每次眼镜片被刮花就非常心疼。形势所逼，他就非常专注地在百度上搜了“眼镜片刮花怎么办”。</p><p>度娘就告诉他：可以用牙膏加清水涂在镜片上，然后用眼镜布用力擦拭。他试了一下，发现居然真的把镜片划痕修好了。</p><p>因为事关切身利益，他刨根问底研究过原理，后来才知道，原来牙膏本身就是一种碳酸钙粉末型的研磨剂。</p><p>研磨剂越细腻，磨的镜子就越光滑。</p><p>汉朝人用的还是细磨刀石，或者石灰石粉碎出来的研磨剂。估计最多也就四五百目的研磨精度。</p><p>李素也不用开太大的挂，他只要能造出“牙膏”级别的研磨剂，清晰度就可以妥妥超过现有产品四五倍。</p><p>说干就干，他立刻带上亲兵，出门采购材料，做些准备。</p><p>因为不是要做真的牙膏，所以香精、清洁剂这些都可以省了。关键只要弄到三种核心材料：尽可能细腻的碳酸钙研磨剂，以及润滑剂、粘合剂。</p><p>要弄到细腻碳酸钙，李素肯定不可能跟汉朝人一样拿石灰石去磨碎，比粉碎手艺他怎么比得上这个时代的匠人呢。</p><p>但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前世初中化学课本上最有名的那个实验：往石灰水里吹二氧化碳，就可以形成碳酸现居然真的把镜片划痕修好了。</p><p>因为事关切身利益，他刨根问底研究过原理，后来才知道，原来牙膏本身就是一种碳酸钙粉末型的研磨剂。</p><p>研磨剂越细腻，磨的镜子就越光滑。</p><p>汉朝人用的还是细磨刀石，或者石灰石粉碎出来的研磨剂。估计最多也就四五百目的研磨精度。</p><p>李素也不用开太大的挂，他只要能造出“牙膏”级别的研磨剂，清晰度就可以妥妥超过现有产品四五倍。</p><p>说干就干，他立刻带上亲兵，出门采购材料，做些准备。</p><p>因为不是要做真的牙膏，所以香精、清洁剂这些都可以省了。关键只要弄到三种核心材料：尽可能细腻的碳酸钙研磨剂，以及润滑剂、粘合剂。</p><p>要弄到细腻碳酸钙，李素肯定不可能跟汉朝人一样拿石灰石去磨碎，比粉碎手艺他怎么比得上这个时代的匠人呢。</p><p>但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前世初中化学课本上最有名的那个实验：往石灰水里吹二氧化碳，就可以形成碳酸钙的絮状沉淀。</p><p>这种沉淀实验自然结晶析出的产物，绝对是比任何研磨粉碎产物都要更细好多倍的。</p><p>而且也是天赐其便这次最核心的一款实验用原材料，生石灰，并不用现买。因为前几天路过彭城的时候，关羽为了腌人头买了很多生石灰，还有几包没用完放在行李里呢。</p><p>到时候把生石灰往清水里一倒，过滤掉杂质，就得到了反应用的纯净石灰水，吹气就得到絮状碳酸钙了。</p><p>所以李素的保密工作可谓是天衣无缝，就算将来有人注意到他拿出高端银镜之前，出门进过货，也查不到生石灰这一款最核心的材料。</p><p>解决了最核心的研磨剂后，下一步就是润滑剂。</p><p>这个时代没有凡士林，但古人保养刀剑的磨刀油、植酸油也能凑合用。</p><p>正是在这个寻找的过程中，李素又有了一个发现汉末的铁匠居然还没有用“磨刀油”的概念。</p><p>换言之，如今的铁甲和铁质兵器，并没有涂抹油脂防锈的处理，都是指望跟青铜兵器时代一样，表面形成氧化物或者硫化物保护层后，内层不再被腐蚀。铁匠锻造淬火的时候倒是会用到一定的油脂，但出厂后磨刀和保养的环节就没人用了。</p><p>怪不得如今的铁甲绝大多数都是“玄甲”，因为黑黢黢的锈迹和致密氧化层可以保护住里面的铁。而光亮的铠甲更多是作为仪仗用的。</p><p>不过幸好，李素最后还是找到了一种勉强可用的植酸油反正他只要是酸性植物油，有一定抗氧化效果，而且眼色已经要清亮透明，就可以用在研磨和保护银镜。</p><p>这事儿也提醒了李素，未来可以顺便多买一点符合这类条件的植酸油，用来给军队涂抹武器和盔甲，虽然不能提升装备的战斗力，但绝对可以让装备的耐久度提高很多。</p><p>别家军阀的兵器，最多七八年就朽烂成渣了，李素部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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