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拿糜竺的钱当然不用客气第1/2段
<p>糜竺其实前一天傍晚就已经从郡治郯县回到了朐县。</p><p>不过因为李素是官面上的客人，双方又是初次认识，连夜接见不太符合汉朝人的礼数。</p><p>次日上午，糜竺在用过早膳之后，接见了李素一行。</p><p>关羽有官身，一并得到了接见。典韦没有朝廷任命，也就没这个待遇了。</p><p>糜竺如今还不到三十，看上去比关羽稍微老几岁。蓄着一副精致体面的胡须，面色红润有光。</p><p>历史上，要到190年，当陶谦被朝廷调到徐州清缴蔓延的青州黄巾军时，陶谦为了筹钱招募丹阳兵，才征辟糜竺为徐州别驾从事。</p><p>所以现在的糜竺还是彻底的白身，哪怕是对待六百石的官员，礼数也非常客气。</p><p>“久闻糜公急公好义，名播徐州，素此番特来拜见。”</p><p>“岂敢当先生厚意，某不过一介商贾听说先生是从京师而来？”</p><p>李素也不占对方便宜，直接挑明：“也不算特地千里而来素承钧命，本就要去广陵，此番拜访，不过绕行区区百里而已，糜公不必介怀。”</p><p>糜竺又稍微说了些客套话，大致也猜出李素是来打秋风的，就主动把话挑明了：</p><p>“既如此，竺也算久仰刘幽州与玄德公大义，此番愿助钱200万，为朝廷讨贼安民略尽绵力。”</p><p>200万比起甄家给的1000万，当然差距很大。但考虑到糜家生意在徐州，眼下也看不出刘备和李素如何回报他，纯粹是交个朋友，已经很不错了。他至今连刘备的面都没见过，完全是看在孝义录上那点名声才掏的腰包。</p><p>对比一下，鲁肃捐的两千斛粮食，折算下来最多也就一百万，还是按照如今四月春荒的粮价算的。要是按秋收之后的算，也就六七十万。</p><p>“多谢糜公厚意，糜公是爽快人，素也不矫饰客气了。”李素先认可了对方的诚意，随后话锋一转，</p><p>“在尊府榻这几日，素也在这朐县内外各处巡防，对糜公的营生略有一些浅见，或许，贵我双方还能有更大的合作。”</p><p>糜竺下意识有些不信，但还是非常客气虚心：“哦？愿闻其详。”</p><p>李素清了清嗓子：“我此番，有两项合作建议。首先，敢问糜公，徐州、江东等地，马价与幽州相比，差距几何？糜公如此家业，为何在贩马生意上不扩大经营呢？”</p><p>糜竺想都没想：“南方不产马，运费周折、加上沿途州郡关隘重税。马匹每过一州就要涨价两三成。徐州的马价，比幽州已然翻倍，到了江东，起码再贵三五成。”</p><p>汉朝的商税，按规定是每过一处关隘，收取货值的6，这是非常重的。</p><p>汉武帝的时候刚定这个税率，好歹关隘还比较少。但几百年下来，已经发展到了每跨一次郡之间的边界，都按6收一次，跨州界甚至巧立名目收到12。从北到南一路下来，税可不得比原本货物还贵了么。</p><p>当然商人也会想尽办法巧立名目避税或者收买郡界守军，比如以糜竺的势力，在这徐州境内各郡，几乎就可以象征性少交点税。但要是捞到竞争对手控制的州，就会被严格的公事公办。</p><p>糜家、甄家，乃至豫州卫兹、荆益关中各处割据商圈的大佬，都是靠这招打压对手的对手到了他们的地盘上，想逃税就非常难。</p><p>李素见糜竺对困难认识很充分，便主动挑明：“依我看，你们糜家贩马主要的困难，还在于完全无法通过冀州的势力范围、必须全额缴税。至于青州，你和甄家的势力应该差不多强。而在幽州这个货源地，你们又拿不到辽东郡的货源但这些问题，玄德公都可以帮你解决。”</p><p>糜竺眼睛瞬间一亮：“请细言之！若是可行，竺定有厚报！”</p><p>商人说话就是干脆，没那么多文绉绉，直接谈报答了。</p><p>李素：“我看你们糜家沙船过百，大半皆可出海，为何不走海路北上幽州？如今幽州正有张纯作乱，而且以我观之，此乱断不会很快平定。与乌桓人征战定然可以缴获大量马匹，你若能收购玄德公的杀贼缴获，也就不必担心货源了，而且也不会得罪甄家。”</p><p>如果直接用甄家或者别的豪商的常规进货货源，那就属于捞过界了，会得罪人，这种事情李素还是不会去干的。</p>&手控制的州，就会被严格的公事公办。</p><p>糜家、甄家，乃至豫州卫兹、荆益关中各处割据商圈的大佬，都是靠这招打压对手的对手到了他们的地盘上，想逃税就非常难。</p><p>李素见糜竺对困难认识很充分，便主动挑明：“依我看，你们糜家贩马主要的困难，还在于完全无法通过冀州的势力范围、必须全额缴税。至于青州，你和甄家的势力应该差不多强。而在幽州这个货源地，你们又拿不到辽东郡的货源但这些问题，玄德公都可以帮你解决。”</p><p>糜竺眼睛瞬间一亮：“请细言之！若是可行，竺定有厚报！”</p><p>商人说话就是干脆，没那么多文绉绉，直接谈报答了。</p><p>李素：“我看你们糜家沙船过百，大半皆可出海，为何不走海路北上幽州？如今幽州正有张纯作乱，而且以我观之，此乱断不会很快平定。与乌桓人征战定然可以缴获大量马匹，你若能收购玄德公的杀贼缴获，也就不必担心货源了，而且也不会得罪甄家。”</p><p>如果直接用甄家或者别的豪商的常规进货货源，那就属于捞过界了，会得罪人，这种事情李素还是不会去干的。</p><p>但只是卖刘备在交战中缴获的马匹，这就不犯忌讳了，也没人可以指摘为朝廷杀敌，难道还不许灵活处置战利品了？</p><p>另一方面，李素也是不想自己赚钱补贴刘备了，所以也要帮刘备把积压的货物卖出去。</p><p>目前他们阵营手头就一千万钱，而李素做卖书卖纸生意的利润，在这一千万余额里，已经占了一半多。要是后续都从这里开支，岂不是等于私款公用了？这种事情李素是不干的。</p><p>哪怕是他自己买官的钱，他也觉得应该用刘备的比较合理因为关羽张飞买官的600万，也是刘备出的！都是为了阵营的整体利益，不能厚关张薄李嘛。</p><p>甄俨、糜竺这些人，未来在功臣集团里的定位是“资金入股”，而李素是“技术入股”，不能乱了秩序。</p><p>糜竺听了这建议，很快心算了一下：就算马匹质量不咋滴，按照今年的马价，幽州进货一匹平均至少5万钱，原本运到徐州光加上税就翻倍，再算运费、损耗、利润，徐州这边售价起码12万，江东能卖15万。现在可以省掉一路过关的税，利润陡然高了好几倍。</p><p>刘备要是有一千匹马要卖，光增加部分的毛利就有四五千万之多。</p><p>李素看到糜竺很心动，连忙加了把火：“糜公只要肯干，我们可以给你两个便利：首先，届时糜公的船队可以直接驶入灅水，到良乡县码头交货，那里是玄德公全权掌控的地盘。</p><p>而且灅水有三条支流，分别通过昌平、渔阳，不管未来如何调动，玄德公保证你有地方接货。</p><p>另外，为了显示我方诚意，我今日便指点糜公一条可以略微改良沙船在海上航行稳定的小计。”</p><p>李素建议的路线，基本上等于从后世津门卫、大沽口直接开进海河，直抵燕京城下。</p><p>另外，古代航海的海船，在黄海海域因为水浅、多涌浪，所以用的是平底沙船，跟内河船结构大体一致。这种船最南可以到长江口乃至钱塘江口，再往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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