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工具人师妹真香第1/3段
<p>“问得好！”面对蔡琰的追问，李素浑身都兴奋起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那是因为师妹你看首倡必谴、殿兴有福这八个字时，望文生义了。</p><p>首倡并不是每一个朝代第一个起来造反作乱的人，而是一个治乱循环阶段内，使百姓们第一个陷入战乱的人，这两个概念是不一样的。</p><p>张角确实是造反比张举早，可张角已经被彻底消灭平定了当初陛下改元中平，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天下重新太平了。</p><p>所以当张举再次作乱时，张举不是在把一个已经乱世的天下收拾回归秩序，而是把一个依然有秩序的天下捣乱成乱世，张举依然还是首倡，依然还要遭到天谴！”</p><p>蔡琰顿时有些懵逼，小脑瓜子想了很久：“你你这不是随你好恶随意解释幺，人家只看字面，怎么知道你们说的首倡具体是怎么定义。”</p><p>李素：“你就这么想，张举作乱之前，天下是统一还是分裂？天下还统一着呢。比张举更早的那场叛乱，并没有让天下分裂为数个政权。</p><p>没有出现周末战国七雄、或者秦末诸王割据的场面，甚至都没有新莽末年王莽、绿林、赤眉各据数州军阀混战。所以，张角是使天下合久而分的首倡者，但他没能成功分裂天下，所以张举依然是试图使天下合久而分的首倡者，他依然要被天谴。</p><p>只有一个首倡者，已经成功推翻了前朝，或者至少是把天下拖入军阀混战的割裂状态，这时候后面跟进来起兵重新统一天下的，才是有福的殿兴者。”</p><p>李素讲得非常透彻，也把后世喷殿兴有福论喷得最多的一个误解点剖析干净了。</p><p>后世他在外交学院学正统论哲学的时候，也在网上搜过不少一知半解网民对“殿兴有福论”的喷点。</p><p>最常见的就是举一些反例，比如有人说“最早反清的是太平天国”，甚至有人再往前追溯，说是白莲教、天地会。所以如果“殿兴有福论”成立的话，太平天国后面的反清者就不会被天谴反噬了呀，那不就跟史实对不上了？</p><p>但问题是，太平天国推翻了清幺？成功把国家打成了几个小块幺？没有啊，史书上写得明明白白，后面是几十年的大统一，叫“同光中兴”。</p><p>后面再次战事爆发时，依然是“由治入乱”而不是“由乱继乱”，所以凡是每一个“由治入乱”大阶段的第一个起兵者，还是被天谴反噬没能统一天下。</p><p>从这个角度说，张角这种已经被灭了的反贼，当然不能帮后来的汉末反贼吸走“首倡”的天谴诅咒不然的话，岂不是王莽都能帮后来的反汉者吸走天谴了？王莽可是第一个反掉了汉。</p><p>每一次“中兴”、“重新归于和平统一”之后，首倡的历史记录都是要被清零重新计算的。</p><p>这是殿兴有福论威慑力的重要组成点。</p><p>只要前一个反贼没成功，天谴就会重置！就会刷新冷却时间！</p><p>“原来不能故意弄一个首倡者吸走上天的天谴、让后面的人就好放手造反了。还得这个首倡者真的害得天下进入割据，才能作数那确实难了许多，也不容易被反贼利用了。”</p><p>蔡琰按照李素完善解释过的理论，重新推演了七八遍，想通过历史事迹找到反面例子，但找了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想到反例。</p><p>这一顿饭她就这么出神地吃了大半个时辰，吃到后来连头发都挠乱了。</p><p>最终，她不得不承认师兄这个理论在安定天下人心方面确实有几把刷子，比董仲舒那套好用了不知多少倍。</p><p>“终究还是输给师兄了，我还以为我挺聪明有机会呢，唉。”</p><p>蔡琰放下书稿，扒在案桌上，连那束从双环髻里滑出来的倔强呆毛，都再次耷拉了下来，如同泄气的可达鸭。</p><p>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很想稍稍压过师兄一点：“但是，既然如此，连我都会误会，那些读书少的人，就更要误会了。</p><p>你们著书也要让人看得懂才好，既然是劝诱百姓的，如果只有大儒才知道其就会刷新冷却时间！</p><p>“原来不能故意弄一个首倡者吸走上天的天谴、让后面的人就好放手造反了。还得这个首倡者真的害得天下进入割据，才能作数那确实难了许多，也不容易被反贼利用了。”</p><p>蔡琰按照李素完善解释过的理论，重新推演了七八遍，想通过历史事迹找到反面例子，但找了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想到反例。</p><p>这一顿饭她就这么出神地吃了大半个时辰，吃到后来连头发都挠乱了。</p><p>最终，她不得不承认师兄这个理论在安定天下人心方面确实有几把刷子，比董仲舒那套好用了不知多少倍。</p><p>“终究还是输给师兄了，我还以为我挺聪明有机会呢，唉。”</p><p>蔡琰放下书稿，扒在案桌上，连那束从双环髻里滑出来的倔强呆毛，都再次耷拉了下来，如同泄气的可达鸭。</p><p>不过她还是不死心，很想稍稍压过师兄一点：“但是，既然如此，连我都会误会，那些读书少的人，就更要误会了。</p><p>你们著书也要让人看得懂才好，既然是劝诱百姓的，如果只有大儒才知道其中本意，岂不是反而害得百姓误解、甚至诱导野心者铤而走险？”</p><p>李素想了想，公允评价：“这话倒是不错，如果时机恰当，我会想办法补充注释的。但这次是要先写出经文，经文不宜以问对体释疑诗书礼易春秋，哪有跟人辩论的？经史子集，只有子才是多有辩论问对的。”</p><p>儒家经典里面，五经才算“经”，经都是铁口直断，不好辩论的。</p><p>论语、孟子这些“四书”，才是跟诸子百家类似，可以讲寓言故事，甚至跟敌对学派的人辩论，然后把辩论过程记载下来。但这种体裁就不够庄重了，是不可以成为严格意义上的经的。</p><p>蔡琰虽才十三岁，但她五岁就跟着父亲从简单的诸子百家开始读，已经读了七八年，所以这些文体的知识她也了然于胸。</p><p>听李素如此推脱，她略一琢磨，继续主动问道：“那师兄，你们把经文写完之后，能不能再写个传或者是问对，就像庄子跟人辩论那样。你正好多收录一些对殿兴有福知之不详的初学者困惑，然后一一辩析。”</p><p>就好比读四书要是没有四书集注，那肯定会歧义误解一大堆。</p><p>李素莞尔一笑：“这我自然会写，把本经写完之后，就轮到这些正本清源的事儿了。”</p><p>蔡琰眼珠子一转，言笑晏晏地请求：“那到时候，我今天这个问题，能不能写在蔡李公问对的第一篇？要不就交给我写吧？你我刚才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呢。”</p><p>李素不由哑然：“你一个姑娘家，这么想在经书上留名？”</p><p>蔡琰噘着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态度很认真严肃：“班昭续成汉书、自著女诫，青史留名。我读书已有八年，遍观诸子，要是什么文章都没留下，那也太不甘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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