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赴战辽东第1/2段
<p>春风得意马蹄疾。</p><p>被封都亭侯后，李素觉得自己归程赶路的速度都飙起来了，不过六七日，就从雒阳飞奔回蓟县复命。</p><p>这一路上，李素每天赶路无事，也在警惕反省：自己为了立功，成为当世“知天命”学者中的翘楚，把殿兴有福论的影响力也推到了极致。这样的做法，会不会对历史有什么不良影响呢？</p><p>不过，这几天琢磨下来，他发现自己也是多虑了。</p><p>殿兴有福论又不是他发明的，后世明朝人本来就用过，最后封建制度还不是照样灭亡了？所以说是否殿兴有福，根本不会影响封建制度的最终终结。</p><p>更不会影响富强民主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到来。</p><p>因为真正的有志之士，是根本不会被“我自己会不会死，我能不能看到伟大事业成功的那一天”这种顾虑吓住的，他们是有信仰前仆后继的勇士。</p><p>想要活着看到胜利的人，本身就意志不坚定，瞻前顾后，那叫投机分子！</p><p>历史一遍遍证明了，投机分子本来就不配有好下场。</p><p>所以，殿兴有福无非是减缓了封建制度存续期间的改朝换代频率、吓住那些为了一姓荣华富贵而冒险投机的人。</p><p>更减少了本来就没法改朝换代的狂妄野心家的“试错”，让战乱总量减少这世上90的投机型反贼都是失败告终的，但只要他们动了心，蠢蠢欲动发动了战争，就会造成无数百姓死伤。这些人自己死了白死，来拖了这么多无辜的垫背。</p><p>李素让华夏此后封建时代整体少打仗、所有人发动战争前多想一想，这有什么不好？</p><p>至于政治制度的演变，李素觉得终他这一生，最多从汉干到隋唐，也就是极限了能绕过九中正制这几百年大分裂无信仰的歪路，就是极大的功德了。</p><p>至于科举，肯定不可能在李素有生之年建设完善，那玩意儿受到的世家反扑反噬太大了，充其量打着“改良察举制”的幌子，一点点掺沙子，一方面调整察举科目，一方面调整察举的监视手段，那就是极限了。</p><p>同时，李素也不是盲目信仰“晚的就是进步的”，他觉得察举制相比科举制也是有一定优点的，优点就要保留后世科举太注重公平，而牺牲了选才效率，科目设置太不合理了。而察举制只要不举孝廉，其他科目还是比较科学的。</p><p>走一步看一步，这辈子能干到唐就不错了，留给本朝的后人慢慢一代代干到宋明。</p><p>而且得是一个“尚武的宋明”宋明之所以没法尚武，说到底就是五代十国把天命权威打崩了。那没办法，皇帝还得有，大家又知道“皇帝兵强马壮者为之”，那只能崇抑武了。要是还有汉朝皇帝那种天命稳定性，犯得着崇抑武吗？</p><p>反正李素是不会对富强民主和谐自由公平法治造成什么阻力的。</p><p>正月二十三，李素还没回到蓟县，就受到了刘虞的亲自出城十里迎接。</p><p>刘虞还带着幽州官场的大部分心腹武，连已经跟刘虞关系不太和睦的公孙瓒都来了，刘备阵营诸将就更加不可能缺席了。</p><p>李素老远望见，连忙跟赵云提前翻身下马、拱手致意：“蒙使君礼遇，素幸不辱命。”</p><p>然后就是一番繁缛节，大伙儿都知道了各自的封赏、又是一片互相互相恭喜客套。</p><p>“恭喜使君获封蓟侯，五千户侯呐，实乃近年罕有。使君之功，摩天及地，真乃大汉栋梁、晴天巨擘。”</p><p>一众官，首先对刘虞谀词如潮。</p><p>“行了行了，玄德年未届三旬、伯雅明年方得及冠，这才是后生可畏。”刘虞被拍得有些腻味，就随口嘉许下属，转移大伙儿注意。</p><p>其他人少不了对公孙瓒刘备李素又是一番恭维。</p><p>刘虞等大家折腾完了，这才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既是朝廷任命已到，尔等也不可懈怠。明日便分别去右北平、辽东上任。</p><p>伯圭，到了右北平，好生防备鲜卑轲比能，玄德要担任主攻张纯残党的任务，北边鲜卑人的压力，你可要全部担负起来，不可使鲜卑残余与张纯勾结。”</p><p>“是，末将领命，我自会主动出击鲜卑，调动鲜卑各部前来救援、分张纯臂助，只要使君别限制我劫杀鲜卑部众即可。”公孙瓒不卑不亢挺硬气地回了句，既算是答应了刘虞、也照顾了跟刘备的师兄弟感情，同时也表达了对刘虞软弱的不满。</p><p>刘虞当然知道公孙瓒的真实意思，但现在大敌当前，他也只好妥协一二：</p><p>“唉，事急从权，我就一条命令，鲜卑你有本事杀就杀，乌桓人已然汉化内附，你不可再挑起矛盾。尤其丘力居斩送素利首级、让乌桓跟鲜卑彻底决裂，我绝不允许你在鲜卑未灭之前多惹敌手。”</p><p>双方不太愉快地结束了这次谈判。</p><p>李素回城后，直奔蔡邕蔡琰下榻之地，反正他跟蔡琰已经算是通过口头君子协定定亲了，多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p><p>蔡邕还没有恢复官身，所以刚才也不好出城迎接，辈分上也不合适。</p><p>蔡琰看到李素回来，立刻蹦蹦跳跳过去拉着手转圈：“师兄！陛下没封你京官？”</p><p>李素笑着摸摸蔡琰的瓜子脸：“陛下倒是想封我做太中大夫，在朝谏议，我说张纯未灭，善始善终，讨了个</p><p>辽东长史去右北平、辽东上任。</p><p>伯圭，到了右北平，好生防备鲜卑轲比能，玄德要担任主攻张纯残党的任务，北边鲜卑人的压力，你可要全部担负起来，不可使鲜卑残余与张纯勾结。”</p><p>“是，末将领命，我自会主动出击鲜卑，调动鲜卑各部前来救援、分张纯臂助，只要使君别限制我劫杀鲜卑部众即可。”公孙瓒不卑不亢挺硬气地回了句，既算是答应了刘虞、也照顾了跟刘备的师兄弟感情，同时也表达了对刘虞软弱的不满。</p><p>刘虞当然知道公孙瓒的真实意思，但现在大敌当前，他也只好妥协一二：</p><p>“唉，事急从权，我就一条命令，鲜卑你有本事杀就杀，乌桓人已然汉化内附，你不可再挑起矛盾。尤其丘力居斩送素利首级、让乌桓跟鲜卑彻底决裂，我绝不允许你在鲜卑未灭之前多惹敌手。”</p><p>双方不太愉快地结束了这次谈判。</p><p>李素回城后，直奔蔡邕蔡琰下榻之地，反正他跟蔡琰已经算是通过口头君子协定定亲了，多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p><p>蔡邕还没有恢复官身，所以刚才也不好出城迎接，辈分上也不合适。</p><p>蔡琰看到李素回来，立刻蹦蹦跳跳过去拉着手转圈：“师兄！陛下没封你京官？”</p><p>李素笑着摸摸蔡琰的瓜子脸：“陛下倒是想封我做太中大夫，在朝谏议，我说张纯未灭，善始善终，讨了个</p><p>辽东长史回来了。”</p><p>蔡琰脸一红，很是开心，但随后又闪过一丝隐忧：“那要是张纯平定了之后呢？”</p><p>李素想了想，附到蔡琰耳边：“我自有办法，但是说出来有点大逆不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你就知道了。”</p><p>蔡琰被吹得耳根子痒痒，身体有些软，没有再追问。</p><p>李素也恰到好处地歪楼岔开话题：“不说这些了，我如今可是封侯了，不庆贺一下么？”</p><p>蔡琰眼珠子瞬间睁大，整个人也有劲儿了：“封侯了？跟爹一样的关内侯么？你毕竟是一起写了殿兴有福论的，早就该封个关内侯了。”</p><p>李素得意一笑，揽着师妹安抚：“既然你都觉得该封关内侯，那实际上当然不止了不然张举不是白杀了？我可是列侯，都亭侯。”</p><p>“都亭侯？不及弱冠就是列侯了？那可真该赋诗一首，以志其盛况。”蔡琰比李素还激动，抓着李素的双臂微微颤抖。</p><p>她倒不是贪慕荣华富贵，纯粹是为李素高兴，有一种参与和见证了历史的豪迈感。</p><p>蔡琰从软垫上站起身来，左右徘徊，全神贯注思索着词句，但想来想去不得要领，又回到李素身边坐下：</p><p>“师兄，都怪我想不出那种潜入敌营游说的盛况，这根班定远不入虎穴，情景定然又不相同？你多说说呗，当初夜入乌桓大营，是何等情形，我好为你赋诗一首。”</p><p>李素轻描淡写地吹嘘：“那有什么好说的？我当初可是一路潜行，还得避开张举安插在丘力居身边的耳目，所以是杀了丘力居的斥候队、伪装成斥候回营、神不知鬼不觉混到丘力居中军。”</p><p>蔡琰从没听过这些细节，不由悠然神往，抓着李素手臂的手心都出汗了：“当时天黑不黑？下没下雪？是不是很不容易？”</p><p>李素：“当然不容易了，和雪翻营一夜行，神旗冻定马无声，大致就是那样子了。遥闻胡酋拍案起，方知伪帝已受刑。”</p><p>蔡琰：“”</p><p>李素：“怎么了？描述得还不够清楚么？”</p><p>蔡琰：“我让你描述，结果你自己就作了！说，是不是这些天早就想好了？生平得意之功，难怪每天念叨，原来早就自己偷偷做好了。”</p><p>李素：“我这就是顺口描述当时情景啊，你可以重新做的。”</p><p>蔡琰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算了，我作得还没你好。你怎么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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