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相聚广仁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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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贾克斯(好),第二生产队,麻大没有(没有麻烦)。”别克波拉提露着洁白的牙齿笑着,朝田坤禾竖起大拇指。
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为了广仁公社第二生产大队的社员,感激涕零的田坤禾,红着眼圈紧紧握着汪凌和别克波拉提的手,“谢谢,汪大哥,谢谢别克队长。”
可以说,在新疆已举目无亲,是广仁公社第二生产大队敞开宽阔的胸怀,收容了他田家一家老少,从此田坤禾将第二生产大队的各族社员视若亲人。
热心的汪凌给初来乍到的田坤禾介绍着第二生产大队的基本情况,“咱们这个生产大队是牧业队,大队有二百多头牛、五十多匹马、上千只羊,大概有个百十来户人家,大多是哈萨克、回族、蒙古族、维吾尔族,汉族没几家,也就有个六七户吧,第一生产队的汉族要多些。”
认真得听着汪凌的介绍,田坤禾想起自家老娘今早说的的话,小心翼翼试探道:“汪大哥,咱公社的河有鱼吗?”
“当然有了,不过小点,都是狗鱼,离咱公社不远的那个公社挨着伊犁河,那里鱼亚麻(很)多。广仁的老人都不喜欢吃鱼,那玩意太腥气了,咱第二生产大队的社员都不吃那玩意。”汪凌打开了话匣子。
金秋十月转眼过去,进入了十一月,飒爽的天空显得高远清冷,早晚温差实在太大,清晨树叶上白色的寒霜向人们宣告,寒冷的冬天即将来临,这是一年最难熬的季节。
伊犁河谷是我国重要的畜牧业生产基地,从乌孙山下的草甸到伊犁河畔的广袤草原,垂直分布着众多的春夏牧场和冬季牧场。
田坤禾跟随别克波拉提、汪凌等汉子去给牲畜转场,将生产队的牲畜从果子沟的春夏牧场转到广仁公社的冬牧场来。
从200来公里开外的春秋牧场出发,赶着马牛羊迁徙,是一件艰苦劳作之事。
每逢深秋,初冬来临之际,牧业队的牧民们赶着牲畜就要从果子沟的春秋牧场迁徙到平坦的远冬牧场。
次年开春,储藏的冬草料基本枯竭,春牧场积雪融化,露出了鲜嫩的草芽,这时候又是从冬牧场转场到果子沟春秋牧场的最佳时节。
牧民转场时要走走停停,耗费十几天时间,牧民们白天让牲畜吃足牧草,便马不停蹄地冒着凛冽的寒风连夜迁徙,天亮后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停歇。
在人工迁徙转场时,牧民们要忍受着寒冷、孤寂甚至饥渴,这种生活方式,使哈萨克牧民形成了不畏艰难、豪爽宽容、热情奔放的民族性格。
牧民们沿袭着按节气冷暖到不同牧场放牧的传统,逐水草辗转而居,牧民一年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牧场渡过的。
每一次转场都承载着牧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希望,在新疆,所有人都知道,搬家最勤的是牧人,牧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永远追逐绿色的牧人们的繁衍繁荣也都是在迁徙中诞生的。
每年的11月和来年的3月,在伊犁河畔的这条从广仁公社通往果子沟的古老牧道上,到处都能听到牧民转场时清脆的驼铃声、牧人的吆喝声和马鞭声。
近百名牧民赶着上万头(只)牲畜,以一种浩浩荡荡的气势,延续着哈萨克族牧人属于草原的自由生活。
这是来自江南水乡的田坤禾第一次参加生产队的牲畜转场,跟豪爽热情而开朗的西北汉子们朝夕相处两天,他就喜欢上了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喜欢上了新疆,喜欢上了广仁公社第二生产大队。
年轻的田坤禾发现新疆是个疗伤的好地方,豪爽的西北汉子个个粗枝大叶,他们不会打探你的情绪、不会追问你的过往和处境,当然,也不会过问你的忧伤。
田坤禾和粗狂的广仁汉子们都骑着高头大马,牵着数十峰骆驼,赶着两千多只马牛羊浩浩荡荡从果子沟出发,几只牧羊犬前后左右得、蹦蹦跳跳得帮着驱赶掉队或溜号的羊只。
在这个迁徙路途中,苦中作乐的牧民们在路经之处会发生不少有趣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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