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风起云涌第2/2段
李奇闻是县城出了名的骚公狗,整天跟女人勾三搭四的。
贾明连屁股上的屎粑粑都没顾得上擦,提起裤子,蹑手蹑脚走到自己屋门。
侧耳听了下,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手电筒划破了黑暗的房屋,照亮了屋里的一男一女。
李奇闻正慌里慌张得忙着拉裤链,自己的妻子双手捂着赤裸的上身,这对准备偷情的男女被吓呆了。
气得浑身哆嗦的贾明双手发抖,嘴巴颤着说不出话来。
李奇闻毕竟见过世面,多少缓过劲儿来,厚颜无耻得给自己辩解,“是你媳妇先勾搭的我。”
说完,趁着贾明还没反应过来,哧溜一下跑出屋……
第三天,县城就发生了轰动一时的夫妻合谋杀害情夫案件。
李奇闻溜走后,被妻子戴绿帽的贾明不堪屈辱得暴打娇小玲珑的妻子。
贾妻原本就是在李奇闻威逼利诱下才偷偷当了他的地下情妇,那天被丈夫抓了个现行时,李奇闻将俩人偷情这一盆屎全扣在她头上,让贾妻对李奇闻心生怨恨。
夫妇合计了一下,贾明藏在床底下,贾妻将李奇闻约到家里,夫妇俩趁色欲攻心的李奇闻不备之时,合伙在自家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砖窑的小头头李奇闻被情妇杀害的消息传到赵杏耳边,听说李奇闻的头颅被贾明用菜刀砍了下来,她有种解恨的兴奋。
贾明和妻子一人被叛死刑,一人判决有期徒刑20年,留下了二子一女,最小的儿子贾强只有3岁。
在贾明被枪决的那天,大卡车拉着被枪决的贾明游街。
赵杏儿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面对着卡车上被五花大绑的贾明微微欠下身,内心里真诚得感谢道:“谢谢你,英雄好汉,这个祸害总算除掉了,可郝剑良那个祸害啥时候遭天谴呀?!”
……
春暖花开,春风飘扬,花开草绿,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应运而生。
1977年,查全性面谏国家领导,首倡恢复高考并采纳,他也被后人称为“倡导恢复高考第一人”。
中断了十年的国家高考制度得到了恢复,扩大了高等教育的入学门槛,改变了由工农兵推荐上大学的局面。
恢复高考的招生对象是工人农民、上山下乡知青、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
高考对于许多人来说,是青葱岁月“焦虑”的代名词,但是对于蹉跎十年岁月的人们来说,是一次破除年龄、婚否、出身限制,逆转命运的唯一一次机会。
在这次高考中,积压下来的570万不同年龄的青壮年男女从车间、从农田、从军营、从机关、从学校……有资格的考生们蜂拥而至走进了这场改变自己和国家命运的考场。
有不少夫妻、父子(女)、母子(女)、兄弟、姐妹携手同赴考场参加高考,一块来挤这“独木桥”,来跨越这道“穿布鞋”和“穿皮鞋”的分水岭。
已从昭苏县第一中学调至伊宁市某中学任高中语文教师的伊礼贤,非常幸运得被抽调参加阅卷这一神圣而神秘的工作。
对于39岁的伊礼贤来说,参加高考阅卷这是大姑娘出嫁头一回,他庆幸并激动自豪着,专门订做了一身新衣参加高考阅卷。
这次阅卷让伊礼贤终身难忘,这是一次考生年龄、文化、阅历等不同的参差不齐的答卷。
在阅卷过程中发现了、看到了许多奇闻趣事。
他负责批改作文,有一考生的作文卷上吭吭哧哧写了不到100来字的作文,还错字连篇。
让伊礼贤感动的是,这位考生在剩下的空白页上一笔一划写了一首当年最流行的打油诗,竟然没一个错别字。
“国家决定复高考,知识青年拍手笑,白天战天并斗地,夜晚擦枪又磨刀。一颗忠心红又红,两种准备牢上牢,身居乡村小土屋,心怀四化大目标。”
伊礼贤知道这是一个仓促上阵参加高考的知青考卷,近两年,我国的边境线上,老修(前苏联)的士兵时不时前来挑衅,跟我们这边有些小摩擦,边境线的各族知青们都配发了步枪等,全民都是民兵,白天农耕,晚上巡逻,很是辛苦。
语文考卷怎么也不会出现交白卷的现象,多多少少能写出一些字来,可是对于批阅理化组的老师来说,每天都是捧腹大笑。
一位有自知之明考生的理化卷的试题下一片空白,他(她)在卷子上画了个阴阳面分明、立体感很强的大鸭蛋,上面还附了两行字,“批卷老师辛苦了,送个鸭蛋来考(犒)劳。”
高考制度的恢复,激励了许多曾抱着“读书无用论”的人重新拿起书本,加入到求学的队伍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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