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心隔墙有耳第1/2段
队伍在傍晚终于停下，在官道旁的驿站住下，再过十日疾行差不多就能抵达。
师兄弟二人坐在角落端着碗，看那群将士。
军中规定战争期间不准喝酒，但此时没有战争，于是一众人喝些酒驱寒，达到暖身效果。
越往北上，天就越寒，寒冬腊月时连那些大畜生都会被活生生冷死，更别提人。
所幸他们现在是立秋，还未到冬至，要不然行程就会被耽搁。
此刻驿站大厅很是热闹，可能是因为喝酒原因，使些士卒亢奋，高歌唱起民谣。
在阳瑞耳中只感到刺耳的很，五音不全，就是大喊大叫。压抑住我上我也行，甚至更好的冲动。
放下手中碗，叹气，觉得饭菜不香。
“他马的，就早上就吃顿，中午没吃，饿得很，现在没胃口了，啧。”阳瑞罕见的爆粗，脸上表情很是扫兴。
听到粗口，谨刚咽下的饭，卡在喉咙，猛的咳嗽，捶打胸口。
见谨被呛到，阳瑞给他倒杯水，喝下水的谨，才好些，眼角挤出泪，用袖子抹去。
“怎么了，你吃饭也急了吧。”阳瑞误以为是谨吃饭吃的太快。
嘴角抽搐的谨没有回答。
他山上时几乎就没有师兄师姐爆粗过，他还是头一次见师兄爆粗。
好像明白谨为什么没有回答，咧嘴一笑；“在山上那会，如果被师父知晓说粗鄙话，就会被吊起来打，所以我们都不敢说。”
是人就免不了俗，早年间阳瑞那会刚刚被带上山，真就是出口成脏，市井气十足，动不动就问候别人母亲。
最后素朴忍不了，就下规定以后谁爆粗，就吊在练武场打，打上三个时辰。
一开始不以为然，被打过几次就乖了，每当粗口出一半，话拐音，要不然就是接一些很奇怪的句子。
硬生生改过来。
“额，没事的。”有些语无伦次。
“师兄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以前我就一直很在意。”气氛有些尴尬，谨选择转移话题。
有人提起自己眼睛，阳瑞沉默片刻才说道：“我从出生来，就不能看见东西，可能是因为瞎的缘故，我被父母遗弃，然后一个人过着乞讨的生活。”
乞讨二字，谨听闻也陷入沉默，如果不是因为马匪摧毁他的家，他现在就有一个家。
攥紧成拳，表情很不自在，被阳瑞注意到。
“你不会是同情我的经历吧。”打趣说道。
阳瑞的声音也把谨带会来，强颜欢笑回应。
“我想到从前，以前也乞讨过。”
“哈哈，乞讨现在已经成为我们教派传统了。阳穆和阴雯君都乞讨过，连阳霖和嫚嬅也不能免。”
把其他同门的黑底爆出来，端起茶杯喝水，笑道。
这着实让让人想不到，谨也是知道教派有收留弃婴和弃子的习惯，没想到大师兄和二师姐也乞讨过。
惊的下巴张大。
“所以你并不需要在意乞讨过。”阳瑞安慰道。
“师兄我不在意的。”然后想到什么，谨继续说道。
“师兄，你不是看不到吗，为什么有时候觉得你能看透别人。”他就是时常被阳瑞看的头皮发麻。
阳瑞先是抬头，抬起眼帘，露出灰白的瞳孔。
被这么一看，谨脊背瞬间出冷汗侵湿后背。
阳瑞缓缓合眼，才说道：“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的其他器官都还能用。可能是补偿吧，我的其他感官都很敏感，比寻常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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