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平凡的少年人第1/3段
001 平凡的少年人
秋天到了，林子上打了一层霜雾，非常冻手，坐在马车上的莫问端搓着手，盯着前面赶车的桂叔，也不说话，慢慢向前走着。
莫问端是个大巴山深处的普通农家少年，虽然在私塾里读过几年书，字也识得，书也看过，但绝对不算是书生。
读书是个费钱的事，要脱产去读书，那教书先生的束脩，对他家可不是个小负担，他爹打柴，跌进山里死得早，他妈拉扯他大很辛苦，四十多的人，跟六十岁一般，所以再读下去的打算，莫问端是没有的。
扎一个猎户的网巾，背上他爹当年的猎弓，还背个叉子，莫问端打算靠当年他爹留下的手艺吃饭。
桂叔用悠长的声音道：“端娃子，你是打定主意要上山哈，还是等一哈弯里的其他人一起上，你一个人去，遇到花猫子，长虫，怕是要着。”
莫问端哼了一声，冷冷道：“我爹当年就是和他们一起上的山，还是死了，我还是一个人去。”
桂叔不好接这个话，也不想得罪谁，开口便道：“你记得到了山上后，山间中有一个山神庙，以前赶山的人，都在那里都歇脚，你在在那里头歇脚以后，再往后山里头走，记得在山里讨生活，一定要给山神上一住香，否则你虽然身板好，箭法准，打到了东西，也带不出来。”
莫问端嗯了一声，不想多说说话。
桂叔一边赶车，一边叹息道：“都说你读书最好，你不去读书，真是的可惜哒，教书的黄先生都说你读书最行，比城里张大户他们家的几个儿子都行，你可以去考童生的，可惜你哒，……”
莫问端冷冷道：“黄先生的具保，要米面三十斤。”
桂叔无法，只能叹息一声，接着赶车。
到了入山的亭口处，桂叔停了下来，莫问端跳下车，将干粮放在放到背后，又将弓背上，数了数箭头，共十二支，又把叉子捏在手里，还摸了一下怀里的短刀，都已磨得锋利，拿出来对照自己的脸照一下。
寒光映青脸，碧眼照寒铁。
一边的桂叔道：“昨日城里来了几个贵公子，就是张大户也要小心招待，不想这几个公子哥要去游山，张大户的儿子作陪，昨天还是我把这几个公子哥送到这山亭口的，今天也没有看到他们下来。”
莫问端想了想，道：“山上好像除了山视庙，没有其他可以呆的地方。”
桂叔叹口气，道：“本来张大户的儿子给我一钱银子，要我去作向导，想来想，年纪大了，去不了了，这山难爬，以后这个生意，我就来叫你。”
莫问端点点头，又摸了摸坏里硫磺之类的避虫药，决定往山上去了。
桂叔在下面道：“遇到到张家儿子，你避开他一些，他一直在找你茬儿，这人蛮横，让着他一些。”
莫问端想了想，还是不把张家儿子逼自己替考的事情说出来，这是为数不多关心他的人，便道：“桂叔放心，我尽量避开他就是。”
便端着叉子，没着前面猎人趟出来的路，冷静的往山路上去了。
视线中，桂叔看着莫问端远去，叹了一品气，将牛车调了头，慢慢回去了。
莫问端将叉子拿在手上，杵着地，两边都是幽深的密林，几乎看不到阳光照进来，而秋条天阳光也确实稀少。
这只是前山，要翻过前山，过了山顶的山神庙，才到广阔的后山中打猎，若是能猎上上好的虎皮，或是狐皮，得有二三十两银子进帐，一年的用度，就有了。
&e，决定往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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