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1/1段
在联军征伐时,雨果从来没有忌讳过自己的好友分权,甚至很多人像服从雨果一样服从法兰特,因此法兰特的威望在雨果重病的传言之下愈发地水涨船高了。
当然法兰特称帝也不是毫无阻力的——那些在联军中在统帅身边的人质疑为什么征伐时说好的平等共治变成了现下这种出现新统治者的情况,他们甚至质疑雨果的病情是不是与法兰特有关,但这种质疑在法兰特和教会联手为联军、总督乃至整片大陆上的人划分阶层后便消失不见了。
曾经的奴隶变为了平民,他们感恩戴德;出任各地总督的仁慈奴隶主被赐了爵位封为贵族,心满意足地驻留在自己的土地上;只有联军,最普通的士兵还是平民身份,不过可以留在正在建成的王都里当守卫士兵或者经商打工,曾经的小军官们则有两种选择——质疑法兰特称帝与雨果的下落,成为被赶出王都的平民、从此缄口不言联军的理念,成为人上人的贵族。
要么主动沉默,要么被捂住口舌,法兰特称帝建立王都的道路上鲜有反对者的声音——就连周边国家也没有——精灵族一直是以王室为尊,对雨果的平等理念嗤之以鼻,他们只要求把叛逃的精灵爱丽丝公主送回去;兽族在酋长之子和鸮族失去踪影之后迅速发生了内斗,龙族可以称得上彻底灭族了,新走马上任的狼王向法兰特抛来了建交的橄榄枝——条件不言而喻,确保龙鸮两族彻底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鱼族一次又一次传讯询问雨果现在的情况顺便辱骂法兰特,可是无济于事,他们一族不能上岸。
法兰特穿着锦衣华袍端坐在王座之上,新封的贵族与教会的众人列于高高的阶梯之下对他俯首称臣。支持他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每天都对他歌功颂德,反对他的人,要么被放逐出王都,要么直接被杀死,顺遂的一切都让他无比满意,权力的美酒开始让他微醺,他不后悔对曾经挚友的伤害了。
但是他还是天天去看雨果,他开始渴求雨果的力量、雨果的智慧,他想像以前一样与他携手共同奋战,只不过这次的主角是他,法兰特·吉尔。
哦不,为了和不堪的奴隶主摆脱关系,他默认、甚至暗示教会给自己的父亲吉尔老爷下了破坏大脑的药物,曾经暴虐的老爷现在是一位天天被人伺候、锦衣玉食的傻子,只不过活动范围囿于教会的一间地下室里,少数几位教会里权高位重的人还有幸围观药物对人体影响的变化,法兰特很高兴这个皆大欢喜的事情。他现在被神赐予了姓氏——睿德,他是大陆的帝王,烈炎之主——法兰特·睿德。
他为了打动雨果,也替他找回了姓氏,那对被吉尔老爷杀死的奴隶夫妻姓勒穆雷斯,雨果站在被法兰特修葺得分外豪华的勒穆雷斯夫妇墓前沉默了整整一天。
雨果被带回吉尔老爷的旧宅——现在是王宫的一所偏殿时,破天荒地主动要求见法兰特。
“我不会用我的能力帮你巩固统治,”雨果对法兰特说道,“但是如果你修一所学校的话,我愿意去当一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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