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杰诺第3/3段
杰诺觉得奇怪，觉得太奇怪了。
也好。
他现在已经不想和谁都想谈话了，总之就是不想和其他说话。
直到他发现这个地方有一个叫图书馆的小地方，很偏僻，感觉没人能发现的了。这时，他又觉得自豪起来。他认识了东野先生之后，经常都来这里看书，也认识了很多的词汇，书上的内容不懂就问他，然而如果是问书外的内容的话，他不说话。
这次……
东野依次郎在想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可是告诉他的后果又能怎样；其实一直以来，东野他都一个疑问，为什么小孩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不知道杰诺的事情，一个能力为“零”的孩子。可是，又为何？明明……
到这，他就停止疑问了。
“你想知道？”东野问他。
杰诺点点头。
“好吧，让我想一下……”东野想了一会儿，好像要编造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他指了指天花板，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作‘鸟笼’，这个东西你们的老师以后会讲。”
“咦？原来你不是老师呀。”杰诺打断了他的思绪。
“咳咳，在这里并不是谁都是老师，我只是来这里打杂的。好了，不说题外话。如刚才所说，我们这个地方叫作‘鸟笼’，实际上还有外面的世界，我们与之隔开了。”
“与世界吗？”
东野点点头。
“听着，小子，现在世界正遇上很大的危机。正需要你们这一百个孩子的力量。”老实说，东野依次郎也不知道这样的理由到底合不合适。杰诺干咽了一下，说：“也就是说……”东野深呼吸了一口气，说：“也就是说，小子，你永远都不要小看自己的力量。哪怕你被人小看只是‘零’也不要紧，因为你可能还有力量为被发掘出来。”
杰诺的双眼炯炯发光。
“你能在这里。咳咳，我是说你能在这里，就是真的很特别，你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体！相信自己吧，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么还要谁又会相信你呀。”东野双手放在杰诺的双肩，四目相对。
杰诺手上的书掉了。
俩人尴尬了一阵子，然而杰诺垂下头，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在此之前，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自从自己的能力被测为“零”，他已经受到了许多的嘲笑和冷落。孤独对他来说，已经和吃饭没什么两样。
“我……我真的可以吗……‘零’的家伙……”这句话好像是自己在问自己。东野依次郎一直在看着他，眼睛连眨都没有，就像在看着自己的孙子，他像尽力地去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但是——他做不到——他不是——
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东野忽然抬头望着天花板，长叹了一下，就保持这样几秒钟。然后弯下腰捡起书，拍拍书后又重新交给杰诺。之后，两人都没有在说话，而是安静的看书。
东野看书很快，十几秒就翻了一页，过后又翻。
而杰诺看书则非常慢，他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读，他要理解这些是什么意思，害怕因为疏忽而漏掉了几个字、几个词。即使这样，杰诺还是能一天就把书看完，因为他有的是时间。至少在天黑之前他都能自以为是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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