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下的凶案(一)第2/2段
记得一次四姐偷偷跟我说,与其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出生那天就溺死在井里,至少能少受些折磨。
我能感受到她说这句话时的精神有多压抑,她应该已经极度痛恨这个家庭了吧,之所以我能感受到四姐的心情,是因为我的出生让这个家走进了更深一层的深渊。
我妈在生下我的那一天离世了,我曾经一度可怜我妈三十多岁就死了,而我几个姐姐却告诉我:不,你应该替老妈感到幸运!因为她彻底解脱了。
老妈走的突然,再加上家里的大部分钱已经被我爸败光,没钱再给老妈办葬礼了,就这样在村子里找个土坡草草掩埋了。
后来我一度怀疑自己究竟怎么活下来的,我不敢去回想我的童年,那是一段极其悲伤又无能为力的历史。
三岁那年我开始记事了,而在我记事起,从来没过过一天消停日子。
可能因为我们姐几个同病相怜吧,所以关系异常的好,家里面只有我大姐上过学,只有她有文化,不过也仅限于初中文化,后来因为读书要交高昂的学费,父亲根本供不起也就让我大姐辍学了。
在家里我基本上没有任何话语权,因为我的出生让父亲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折断了,所以他非常恨我,并将我母亲的死也归在我的头上。
以前小不懂事儿,每次我爸提到我妈因我而死我就极度自责,加上童年父亲的拳打脚踢导致长大以后我极度自卑,自卑到不敢与人直视,自卑到了骨子里。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挨打大概是我6岁,我大姐上初中的那年,有天父亲醉酒归来,听着窗外父亲的破骂声,我和几个姐姐心里咯噔一下,那是一种习惯,习惯性的恐惧。
我们知道他回来了,所以赶快躺到床上装睡,我希望能用装睡糊弄过他,我不奢求他能如何对我们好,但至少不要再无缘无故的打我们了。
可是噩梦始终会在每天深夜降临……
我能闻到他满嘴的酒气在我耳边徘徊,我蒙着被子闭着眼睛假装睡觉,而胳膊早已经被我另一只手掐红了。
被子被掀开,我的辫子直接被他孔武有力的臂膀抓了起来,随后拎着我往门外拖。
我吓得已经忘了叫喊。
我只记得当时几个姐姐坐直了身子,捂着眼睛小声的哭。
我没有哭,我想我已经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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