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二)第1/2段
雪白色的墓碑一尘不染,唯独泛黄的是上面的老照片,清晰的白色裂纹几乎将照片分成两半。
碑前放着一束鲜花,已经枯萎。
“妈,儿子来看您了!”我有些难受。
“对不起,妈!当年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您!”往事历历在目,一段段儿时回忆在大脑里闪过,眼角的颤抖让我无法再坚强。
“自从您走后我都没来看过您,是儿子不孝。但我真的不敢见您。”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些年您每天出现在我梦里,儿子不敢将您遗忘,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托梦告诉我,但请不要再让我回忆那段经历了,我累了!”
“十几年啊,每天晚上都如此煎熬,每天都要让我重复经历一遍您的离开,为什么?”
“我当时真的是吓傻了,我不是不想救您啊,您是我最亲近的人,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妈,求您了,放过我吧!”我将十几年的怨念全部发泄出去,那时我早已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在碑前跪了两小时,哭了两小时,到后来我说了什么几乎都忘了。
中午12点,天气很热。
我走在大道上,衣服湿了一片。
热浪侵蚀着我的大脑,我只有一个想法……
回家。
我要回家!
也许只有回家,才能解开这十几年来困扰我的原因。
我一刻也不想再等了。
当天下午一点多我给胡姐去了电话,告诉她今晚我就要回去,胡姐在电话里连翻阻止,奈何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回到酒店打包好行李退了房,然后将近一小时的等待才打上了出租车。
不到20分钟,我回到了童年生活的村子。
但这里完全变了样,房子全部被翻修过了,以前是红砖泥瓦,现在变成了一水儿的平顶房。
村里几十家挨家挨户都长一个样,以至于我后来问了好几个大妈才找到哪个是我家。
走了几条街,熟悉的胡同拐角和路旁的大歪脖子树一下子将我带回了小时候,这是一棵枣树,小时候我经常和朋友上树打枣,一个人爬在树上晃悠,其余人在下方撑衣服接枣,玩得不亦乐乎。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儿时的玩伴如今也早已各奔东西,没了联系。
我拐进胡同眉头一皱,泥泞的土地,两边墙根长满了苔藓,泥土的清新和积水的恶臭瞬间扑鼻,这条路在我印象里常年积水,貌似永远没有干过。
我踮着脚尖前行,突然我听到前方非常吵闹。
出了胡同口右转第二间就是我家,但此时嘈杂的声音仿佛就是从那里传来。
我快走几步出了胡同,眼前的景象吓了我一跳。
两辆小卡一前一后,几个人正在往车里搬着什么。
车头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手摇蒲扇,淡定指挥。
“你们快一点,很着急。我还给你们加了钱的,能不能快一点?”
这是胡姐?
“您好!请问您是胡姐吗?”我走到车头前,看着女人问道。
“你是哪个?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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