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入现实的少年第2/2段
船长扫视着少年的房间，有点凌乱，有些东西东倒西歪的胡乱摆着，不过被褥倒是草草叠了下，不像船上其他小子那么凌乱。
船长问他“现在渴望出去寻找你所谓的自由了吗？”
少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船长又问“现在你眼中的社会跟所谓的江湖和你心里的一样吗？”
少年很快点点头。
船长说“当初我也跟你一样，跟家里吵架后跑出来，发誓一定要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他们大吃一惊，只是我没你那么好的福气，没遇到这么好的船长。”说完自己先尴尬了“有些自夸的嫌疑了，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吧，那时候舰船还没起飞我就被逮住了，这一点你小子比我强，我生怕他们会联系吏部让我家人来带我，我就告诉他们我是孤儿，没父母，偷偷爬他们的船也只是因为得罪了这里的地痞头子想跑路而已，他们就给我留在船上了。”老船长说着，似乎有些愣神，待了片刻继续说到“那时候我还有些庆幸，以为是个好人，就是江湖义士什么的，可是渐渐的，我才发现，船上的都是一群目无法纪的败类。”船长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声音略略提高了一些，“他们哄骗那些流浪的孩子和背井离乡的年轻人，让他们在船上做苦力，男的关进仓库，女的……”船长说到这里忽的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又继续说着“我那时候很气愤，认为作为在外面到处跑的船队，这样做显然不符合江湖道义，就跑去跟船长当面理论。”
船长似乎说的口渴，捻起刚刚端来的点心上的一片水果送进嘴里，嗯，挺甜的。
“那后来呢？”少年忍不住问到。
“后来嘛。”船长撩起发白的稀松头发，露出有些浑浊的眼睛“这就是后来”少年仔细看去，就见船长眼睛看似没什么问题，只是偶尔转动之间却发现只有一只会动。
“那时候船长告诉我，我上了他们的船，就是他们捡回来的流浪狗，我的命就是他们的。”船长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谁。
“那时候因为我是自愿上去的，他们为了鼓励其他人为他们卖命，就让我住独立的房间，我就时常想着跑，每次经过补给站都在找机会，但我又有点怕，他们对逃跑的人都是杀死，然后加工下混在货物里卖出去，所以我只有一次机会，终于有一次经过卯山补给站时他们都出去找快活去了，我就趁机会打开关人的仓库门想像故事里那样制造混乱，然后自己下船没命的跑。”
老船长又捻了一片果子吃下去“那时候我以为我跑出来了，那种感觉真是又紧张又刺激”船长回忆着，又扯嘴笑起来“但是我好像想错了，我跑到卯山站的吏部，希望他们帮我，然后我又被吏部送到船上去了，后来我才知道，我打开的仓库没一个人敢走出去”说着老船长又笑起来，“他们没杀我，把我手脚卸脱臼后又扔回以前自己住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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