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2段
求诊的人都是熟人带领,知道我只开方不给药,所以不收诊费,他们便大包小包的礼品往进拎,对此我曾训斥过来人,可他们口头答应好好的,再来时,还是大包小包的拎一手,对此我也没有办法。这些礼品,除了茶叶,大部分我都让大英子给他丈夫周通吃了补身体,不适合周通吃的,都换了钱,捐出去了;周通是个复原军人,因伤复员,一身暗伤我也无法让其完全康复,只能按时调理减少病痛。
大英子和我是沾亲的,是我儿子母亲的二姐的三女儿,算是我的外甥女吧。为什么说是我儿子的母亲,而不说是我媳妇,因为我没有结过婚,而我儿子的母亲是已婚妇女;她大我十三岁,在我十六岁这年,我们有一段时间媾合,便有了我双胞胎儿子。
说起我这段违背常伦的风流史,还需要从我的父亲说起。
我的父亲名叫石大伟。他这个人看起来让人有些恐惧,身材高大威武,常年头顶青皮,一对狮眉下是单眼皮包裹的一双锐利的眼睛,即便不说话,只用眼神一扫,便叫人头皮发麻,内生恐惧之感。他的鼻梁硬挺,圆润的鼻头下是不厚的双唇,双唇开合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每每双唇一启,牙齿一分,便是骂骂咧咧的土话,往外跑。
说父亲是个粗人没有错,他没上过学,骂人话是张嘴就来,说他是文化人也行,他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还装了一肚子的佛经;这得益于千佛寺的住持——弘忍禅师。父亲从小便喜欢舞枪弄棒,六岁这年得一机缘,入了弘忍禅师的眼,便成了俗家弟子,跟随弘忍禅师学习武学和佛法,直到十多年后弘忍禅师坐化,才不再天天往千佛寺跑;按他自己的说法是,弘忍禅师坐化那天,便是他出徒之日。
十多年对于武学勤练不辍,让父亲的身体拥有了一身发达的肌肉,具备了高度的柔韧性和协调性,可以说是刚中带柔,柔中有刚。战斗力也十分了得,五八个壮汉近不了身,最辉煌的战绩,徒手杀掉三只饿狼。这个战绩也让他凶名在外,方圆百里无人敢惹。
父亲如此体格、体质,按理说,想生育肯定不难,可偏偏就是父亲的身体原因,让母亲迟迟无法怀孕。
父母的感情非常好,他们自小在一个胡同里长大,因各自家规、家教不同,小时见面次数不少,却没有说过几次话,说不上熟悉,却也是不陌生。母亲16岁时,被姥姥送出去留学,22岁这年归国,之后进入了父亲所在部队的师部医院,父亲因往师部医院押送医疗物资与母亲相逢,二人都认出了对方。他乡遇故知,属于人生喜事之一,再有母亲自小和父亲认识,虽然没有和父亲说过几句话,但好感自小就有,在母亲特意迎合下,二人相谈甚欢,还留下各自的联络方式。母亲有意,便主动联系父亲。父亲虽然被动却也不傻,知道母亲的意思。一来二去,郎有情妾有意,父母二人当年便在部队首长的见证下结为夫妇。
父母婚后的生活相当美满,虽然条件艰苦,心里却感觉十分幸福。婚后,蜜里调油的二人,便期待添丁进口,毕竟那时候的人还抱有传统思想,即便留学归来的母亲,也把传宗接代,多子多福这事记在心里。谁知,婚后一年母亲肚子也没有动静,她多次找同事给她看诊,均说她没有毛病,没有怀孕只是时间和机遇的问题。母亲本就是学医的,尽管是西医,却也知道自己着急了,便放缓心情,给自己减压,期待自己怀孕。又过了一年,自己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母亲确认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便在一天夜里给父亲仔细检查一次身体,这次母亲终于找到不孕的原因了。
父亲生育系统内,竟然有硬块,体积很小,要不是母亲检查仔细,也许就错过了。经过母亲提示,父猛然想起,自己裆部曾经受过伤。
父亲这个伤是爷爷造成的。爷爷这个人很传奇,也很无情,他一生有两位老婆。父亲的母亲是爷爷的原配,大家闺秀。给爷爷生育两女四子,在父亲六岁这年,奶奶和下人出门,碰到枪战,枪声惊了马,马拉着车疯跑,车在马的疯跑中,上下颠簸,坐在车上的奶奶被颠飞,大头冲下摔在地上,折断了脖子,还没等爷爷到来就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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