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2段
父母一个在红旗镇工作,一个在纳日诺尔工作,二人两地分居,聚少离多,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工作。父亲也只能一个月回来一到两次,帮助母亲打理一下红旗镇的家,干些母亲无法完成的家务。有时母亲工作不忙,也会去纳日诺尔陪父亲待上十天八天,为父亲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二人谁也没有再提孩子的事,这仿佛是两人之间的一个禁忌,然而老天仿佛故意捉弄他们似的,让他们彻底绝望后,又给了他们一个奇迹。
母亲怀孕了,作为医生的她,竟然怀孕超过三个月才知道。开始她是无法相信的,自查一遍,又请同事帮助检查一遍,后又找到医院里一位医术颇高的老中医诊了脉,都获得了肯定的回答,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真的孕育了一个生命。这个消息让母亲欣喜如狂,她迫不及待的坐上去往纳日诺尔送补给的马车,一路颠颠哒哒的到达纳日诺尔。父亲对于母亲的到来十分高兴,当听说母亲怀孕了,第一反应是不信,等母亲终于让父亲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父亲的表现却十分丢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抱着母亲哭的像个孩子。
母亲的怀孕,让父亲十分高兴和紧张,逢人便傻兮兮的说自己要做父亲了,也不怕丢脸,四处问随军的家属,首选就是生孩子多的妇女;问她们如何照顾孕妇,孕妇吃什么好,什么不能吃等等,一系列关于养胎的问题。这还不算,他在母亲到的第二天一大早,骑着马回了红旗镇,私自做主给母亲请了一个超长的产假,当天又连夜赶回纳日诺尔,天大亮才进家门。回来后,他也没闲着,总结了一下从妇女那里打听来的经验,不顾做医生母亲的反对,制定了一个养胎计划,每天让母亲必须按照计划执行。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我是在母亲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一个深秋的凌晨,闹着要出生的。而给我接生的人就是父亲;父亲早就定好了接生婆,礼品都提前送去了,可我出生的日子,比预计的日期提前一周,又是深夜,接生婆住的地方相距很远,母亲闹得凶,根本不给父亲去找人的机会,最后母亲决定让父亲给接生,就这样父亲在母亲的指导下,成功把我平安接到这个世界上。
母亲生我没有遭受太大的痛苦,也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从发动到娩出,满打满算一个半小时。第二天,人们路过我家门前,看挂在门口的枪,和树杈上晾晒的褥单,还有迎风飘扬的尿戒子,人们才知道,母亲生产了。
母亲生子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来下奶的人是络绎不绝,这和父亲是团里的二把手不无关系。来下奶的妇人,很多都主动提出,要伺候母亲做月子,为了避嫌,父亲都给拒绝掉了。团里一把手赵铁柱的媳妇王招娣来下奶,也提出伺候月子的事,父亲很高兴的答应了;父亲和赵铁柱搭档很多年了,他比父亲大了九岁,待父亲亲如兄弟,他的媳妇儿人也朴实,待父亲也很亲厚,最主要的是她干净利索。
有了王招娣的帮忙,父亲轻松了很多,母亲也有人陪着聊天,消磨月子里无聊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我满月这天,父亲大宴宾朋,高高兴兴的忙碌了一天,明显醉酒的他,晚上非要闹着搂我睡觉,母亲无奈只能答应,等父亲睡熟后才从他怀中把我抱出来。
母亲出了月子,距离上班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深冬也马上来临了,在大雪封山前,母亲必须要回到红旗镇,否则大雪封了山路,想要回红旗镇,就得等到来年春天雪化之后了。面临这种情况,尽管父亲再有不舍,也不得不把我们母子送回去。父母商量过,母亲回红旗镇上班后,我将由谁来照顾。母亲提议,由她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姥姥(也有地方称呼外婆,以下均用姥姥这个称呼)来照顾我,所以父亲这次除了送我们母子回来,就是去燕京接姥姥来红旗镇我们家里。
父亲到家的第二天就坐上火车去了燕京,五天后,带着姥姥踏在了红旗镇的土地上。姥姥的到来,让母亲变得轻松起来,到底是生养过孩子的人,论起照顾孩子,姥姥能甩母亲几条街。
姥姥来的第三天,父亲回了纳日诺尔,接着母亲也回到工作岗位,姥姥便彻底接手了对我的一切照顾。
姥姥是贵族的后裔,父亲是亲王,母亲是王松了很多,母亲也有人陪着聊天,消磨月子里无聊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我满月这天,父亲大宴宾朋,高高兴兴的忙碌了一天,明显醉酒的他,晚上非要闹着搂我睡觉,母亲无奈只能答应,等父亲睡熟后才从他怀中把我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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