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2段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眼缘就是这么神奇,眼前这个黑黑壮壮的傻小子,虽然摸了我脸一把让我不喜,但我并不反感他这个人,在心里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眼缘吧。在他再三的邀请下,我没同意,也没拒绝,也没反抗,被他从动的拉着进入了这个抓捕间谍的团体。在出发前,领头的孩子,还给这个团体取了一个名字,因为他拿着一把红缨枪,所以这个团体叫红缨枪战斗英雄连。
红缨枪战斗英雄连,在自封的连长一声令下,呼呼啦啦的往北山原始森林进发。队伍里有背着孩子的,有抱着孩子的,还有领着孩子的,我被黑壮小子领着,我们手拉手走在队伍前头。路上他给我做了介绍,我知道他叫秦建国,父亲就是治安队的老秦。我看着他的脸,仔细辨认一下,发现他和老秦只是有些神似,不是如我和父亲一般长得非常像。秦建国有几个要好的小伙伴,王栓柱、李明新、王七十一、付长江,其中王栓柱就是红缨枪战斗英雄连的连长。
一路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走了很长的时间,我的双脚都有些酸痛了,才到了原始森林边缘。我们还没有进林子,就被守在外围的边防战士看到拦住了。王栓柱无愧于他连长的职位,主动与边防战士交涉,据理力争,拿出一副要为国家的安全事业进一份自己的力量的决心,摆出势必要进入原始森林抓捕间谍与之共存亡的气势,死皮赖脸让士兵放我们走。士兵嘴有些笨,劝说无果,只能请出领导。来的这位领导是位团长,官威不小,几句话就把王栓柱等人唬住了。这位团长不放心我们自己回去,派了一个班的战士,说是护送感觉像是押送,十个人把我们围成一个圈往回走。
我从来没走过这么远的路程,来的时候脚就有些酸痛,所以越走越慢。秦建国十分敏感,他问我:“你是不是走不动了”。
我点点头。
秦建国听完,走到我前面,蹲下说:“趴上来我背你”。
我是真走不动了,也没客气,趴在秦建国的背上被他背着往回走。天很热,我俩又贴在一起,我虽然比秦建国矮了一头多,长得也瘦,可也是有几十斤的分量,没走多长时间,秦建国头上的汗就顺着脖子往下流,而且也越走越慢,从队伍前头落到了队伍后头。我看出来秦建国也没有力气了在硬撑着,就拍拍他的肩示意要下来。秦建国把我放下来,喘着粗气,说:“休息一下,我再背你走”。
“你往前走,我背着他走”说话的人是这个班的班长,名字和我同字,我叫石磊,他叫高磊。这我是听那位团长说的,他说:“高磊,带着你的班,把这帮孩子平安送回去”。
高磊长得剑眉星目,十分英俊,有一点不怒自威的感觉,看起来高高的个头,好像是很瘦,可我一趴到他的背上便知道,眼睛是会骗人的。他肩宽腰窄,隔着衣服都能摸到紧致的肌肉,不用看也知道他和瘦不搭边。他的体力很好,一手托着我的屁股,一手扶着胸前的枪,不让它来回摆动,左右脚迈出的距离一致,呼吸悠长节奏不乱,额头稍见汗水,背着我走好似没费一点力气。
走了一会,高磊问:“你不是纳日诺尔林场的人吧”,说完等了一会,见我没回话,回头看我一眼,接着又问:“你是不是不会说话?”,见我还没说话,低头问跟在身边走的秦建国:“小孩,他是不是不会说话?”。
秦建国回道:“他会说话,我爸说他不愿意说话”。
高磊颠颠我,还用托着我屁股的手指,点我的屁股说:“会说话,你怎么不说”。
我还是没有说话,高磊不死心,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我。我闻着他身上混合汗水和香皂的体味,听着和姥姥及其相似的口音,心里突然也有问题想问他,想到我便开口:“你是燕京人?”。
高磊很意外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问了第二个想知道的问题:“你多大?”。
“十八了,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是燕京人的呢”高磊颠颠我说。
我没有回答,接下来的路程,我都没有再开口。高磊和我说了一路,还讲了许多必须与人交流的大道理,我听过就算,虽然大脑被迫记住了他的每句话,可一点都没有往心里去。
走了一会,高磊问:“你不是纳日诺尔林场的人吧”,说完等了一会,见我没回话,回头看我一眼,接着又问:“你是不是不会说话?”,见我还没说话,低头问跟在身边走的秦建国:“小孩,他是不是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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