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2段
母亲也着急,说:“他这是急火攻心,西医没有特效办法,赶紧把孩子衣服给我拿来,咱们去医院找张大夫,他是中医,治这病比较拿手”。
父亲去柜子里给我取衣服,赵铁柱在边上说:“小小孩儿,心思太重,你想你姥姥,让你爸带你去燕京就行了,还至于把自己给急病了”。
我听到后眼神突然一亮,看向走过来的父亲,父亲马上说:“只要你好了,咱们立刻动身去燕京”。听了父亲的话,我心里突然感觉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了一样,胸口似乎都不那么闷了。
父亲骑着自行车,母亲抱着我坐在后车架上,一路风驰电闪到了师部医院。父亲把车子立好,从母亲怀里接过我,便往楼里跑。母亲在后面追着给指路,路过的人问好都没顾得上回话。父亲抱着我找到母亲说的那位张大夫,母亲对张大夫简要说了一下我的病情,张大夫给我左右手都把了脉,然后给出的诊断同母亲一样,因着急悲伤所致的急火攻心,情况比较危险,弄不好人会傻了。他让父亲把我放到治疗床上,让护士把消过毒的银针拿来,让父亲抓住我的手,防止我受疼乱动,拿起一根银针,捏着我的手指,在指尖扎了一下,拔出针,看没有出血就往指尖处使劲挤压,直到滴出鲜红的血滴才放手换下一根手指继续如此,十根手指全扎一遍才结束治疗。
扎手指是十分疼痛的一种治疗方式,可我的十根手指全部扎完,不要说动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张大夫见我没什么反应眉头紧锁,对母亲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还是尽快让孩子开心起来,然后开了一张药方,告诉母亲管不管用先吃着看看吧。
师部医院西医领域,母亲是第一把刀,在中医领域,张大夫是首屈一指,张大夫没有更好的治疗办法,父母也只能拎着张大夫开的中药带着我回来。回到家,父亲一进门便张罗着熬药,赵晓梅见我回来,马上端来一碗热粥。母亲抱着我,赵晓梅坐在对面喂我,一口一口吹凉了才放到我嘴边,也不知是针管事还是人管事,吃完后没有吐,也没有恶心欲吐感,父亲在边上高兴的说:“不吐就好,不吐就好”。
吃完了粥,不多一会,我有些困,感觉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叫醒我,喂我吃了粥,喝了中药,没一会我又睡着了。就这样,我吃了睡,睡了吃,如此过了五天,我才算好了一些,人看起来有些精气神,不过嘴上起了一圈水泡,一动嘴就疼,张大夫说我这是大好的表现。
我病了,表彰大会自然没办法参加,奖品是赵晓梅帮我代领的;一个暖壶,一个缎子的被面,上面都写着我的名字和授奖原因。我面上没有说什么,但内心还是比较喜欢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被公开表扬,还给了我奖励,内心多少还是有些骄傲的。表彰大会结束后,赵铁柱和赵晓梅爷俩就走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一点没错,我的病来得急,治疗起来却费时费力,往医院跑了四趟,张大夫才说:“基本上是康复了,还要注意后期调养”。从发病到康复,时间用了差不多一个月,季节也来到了秋天,街道两旁的树叶都出现了微黄,马上就要飘落了,中秋节也不远了,翻翻日历,还有不足半个月的时间。父亲从纳日诺尔林场回来,知道我康复了,就准备带我去燕京看望姥姥,希望在中秋节前赶回来,同母亲一起过中秋。
父亲回来的第三天上午,拎着大包小包带着我去了火车站。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第一次来火车站,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按照父亲的要求,拽着父亲的衣服,跟着父亲的脚步,东瞧西望眼睛好似都不够用了,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闯入我的眼帘;高磊,和我名字同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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