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2段
看书的日子是快乐的,至少我这么认为,可有人就看不过眼,这个人就是高磊。高磊在一个星期后,来姥姥家找我,要领我去北海公园玩。同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好友,方州与郝建设,说是住在一个大院里的兄弟。他们三人年龄相仿,长相各有千秋,在我看来,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高磊都胜出一筹。
在见到方州和郝建设的第一眼,心中便觉不喜,说不清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让他们靠近,与他们产生交际。再有,我年岁小,虽无法通过眼睛去了解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却也能通过对方流露出的眼神,分辨出表面的真与假;他们二人虽然面带微笑,礼貌不缺,但我从他们眼神中看出了假,说的话假,脸上的笑容假;这可能于他们年岁有关,社会历练不够,喜恶掩饰的不是太好,让当时七岁的我都看出来了。
我自看见他们那一刻起,同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用点头摇头来表达我的意愿,无论高磊如何逗趣,我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想要抱我,也被我跑掉拒绝了;我对方州和郝建设的感官不好,肯定要与他们保持距离,高磊与他们一起,自然受他们的牵连。
有他们二人在,我不可能同高磊出去,尽管他一再出言邀请,我均摇头拒绝。父亲不在,姥姥与二舅不认识高磊,不放心我跟高磊出门,所以均出言替我婉拒了。高磊见事如此,也没过多纠缠,坐一会便起身告辞了。
高磊走时,我能感觉出,他有些失望,也有些生气,至于原因,不言自明。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也不会再跟我做朋友了,内心略有些伤感,却没有特别较真。谁知,隔一天,上午,高磊又敲响了大门,这次方州没有来,同来的人是郝建设。高磊这次拎着四斤月饼两瓶罐头,这在当时来说,礼品已经不轻了。
我能再次见到高磊,内心非常高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让我喜形于色,在见到他的一刹那,立马喜笑颜开,当看到他身后的郝建设,立马把笑容收起来。高磊在我收起笑容后,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身后的郝建设,似乎明白什么,看着我摇摇头,笑了。
高磊趁我不备,把我抱在怀里,我未反抗挣扎;我还是在乎他的,怕真惹他不高兴,从而失去这个朋友。他同姥姥与二舅客气两句,抱着我坐在沙发上与二舅聊天。我摆弄他的手指,听着他们聊天。高磊这次来的目的,按照他的意思是送节礼,不过二舅不太相信,拐弯抹角往出套话,高磊是有问必答,答案既简洁又明了,没有一句含糊话,任谁听了都知道,他没有说假话。二舅有些弄不懂了,把高磊送出门,回来后同姥姥说:“高磊真是磊儿的朋友?一个小孩,这么值得他折节下士?”。
姥姥看二舅一眼,说:“那是因为他眼睛好,能看到我大孙儿的优秀,不像你,看着挺优秀,其实什么都不是,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不要说朋友,连个媳妇都没有,你都不如一个七岁的孩子有人缘,还整天说孝顺我,结果呢,到现在也不娶亲,别忘了,孟子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好好思量思量”姥姥说完二舅,转头对我说:“磊儿,走,咱们进屋去练字,别跟不孝之人在一起,容易学坏”。
“妈,我不答应找了嘛,你总要给我点时间不是”二舅说。
姥姥拉着我停住,转头看着二舅说:“你就在家找啊,是我能给你介绍,还是磊儿能给你介绍,你也好意思说答应我”姥姥说完,拉着我进屋,回身就把门关上,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二舅的婚事,一直是姥姥的一块心病,到临终前都抓着二舅的手,让他找个媳妇好好过日子,结果二舅到去世都没有完成姥姥的心愿,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
当天下午,父亲来姥姥家接我去见大伯、二伯,二舅就把高磊来找我两次的事情,与父亲讲了。父亲听完,告诉二舅与姥姥,说高磊挺可靠,不是什么坏人,要是我同意,可以让我跟高磊出去玩。
大伯、二伯,他们来燕京已经一天多了,还没有见过我,所以让父亲来接。说心里话,我是不愿意的:一是,真不熟,也不觉得认识与否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点想见他们的欲望都没有;二是,大姑家的小孩子太多,哭了闹了,一会一出,乱乱哄孟子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好好思量思量”姥姥说完二舅,转头对我说:“磊儿,走,咱们进屋去练字,别跟不孝之人在一起,容易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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