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2段
我很少有磕碰,几乎没有受过外伤,不知道磕着会这么痛,以为自己胳膊断了,鼻子立刻就酸了,眼泪马上涌了上来,我紧眨眼,深呼吸,又把眼泪给硬憋了回去。听着不远处几个孩子的嘲笑声,我艰难的爬起来,回头看他们一眼,扭头就往回走。
这时一个孩子说:“章硕,他去告状了,你赶紧跑,你爸知道肯定揍你”。
石敬真说:“别怕,有我呢,我帮你解决他,保证不让他回去告状”他说完,跑几步追上要进院的我,一把拉住我胳膊,说:“你不能进去”。
我没有回话,看他一眼,手臂往外一扽,从他手里脱了出来。得了自由,我抬腿就往院子里走,刚走一步,被他抓住往后一拉,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就响起几个孩子的嘲笑声。石敬真先愣了一下,听见笑声也跟着笑起来。我怒视着他。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我还是个孩子,尽管装了一肚子的知识,冲动还是有的。我的火气直冲头顶,疼也忘了,站起来,走过去,手握拳,猛然挥出,照着石敬真鼻子就是一拳。他显然小瞧了我,没料到我会揍他,没有躲闪,尽管我比他矮很多,这一拳也分毫不差的打在他鼻子上。石敬真“啊”了一声,头往后一仰。我没有停手,挥出第二拳,目标还是鼻子。石敬真还是没防备,不过我挥拳慢,他因条件反射,手已经捂在鼻子上了,我这一拳打在他手背上。因力的传导,虽然手卸去一部分力量,可还是有一部分力量撞击在鼻子上,他又“啊”一声。我疯了似的挥出第三拳,还没打到,就被人给抓住了。
抓住我的人,是上厕所回来的小叔石大军,他说:“玩的好好的,咋还打起来了”。
这时我也冷静下来,不过章硕和石敬真的行为,让我对所有人都不喜,故,我抬头看着小叔,眼睛很冷语气生硬,说:“放开我”。
小叔说:“说说为什么?”。
小叔话音刚落,凑到石敬真跟前的章硕大喊:“敬真小叔,你流血了!”说完转身就跑,边跑边喊:“三舅爷家的孩子,把我敬真小叔打流血了,奶——,奶——,你快出来看看吧,三舅爷家的孩子,把我敬真小叔打流血了……”。他是一边跑一边喊,一直喊进院子里。
小叔听章硕说,石敬真流血了,就把我放开,去查看石敬真的情况。我得了自由,迈步就往院子里走。因为章硕大喊,走到影壁就碰到呼呼啦啦出来的人群,其中就有父亲。他看到我,问:“咋回事?你咋还打仗了呢,没伤着哪吧?”。
我很委屈,说:“胳膊疼,膝盖也疼”。
父亲闻言,急忙蹲下,给我检查膝盖和手臂。我的膝盖有些淤青,左手臂有成人手掌宽的一大块淤青,我皮肤白,淤青显得特别严重。父亲给我检查一遍,告诉我骨头没事,晚上回姥姥家,用红花油揉揉,淤青几天就好。
我一听要晚上才回姥姥家,立马提出反对,说:“咱们现在就走,我不喜欢他们”。
父亲蹲着帮我整理衣服,问:“你先说说,你们到底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我看着父亲的眼睛,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父亲,没有增减照实叙述。在我身边的也不止父亲,还有好几个人,其中就有大姑父。大姑父听完,蹲下对我说:“他是小辈,你是叔叔,是长辈,他说啥不要往心里去,姑父和你大姑不是这么想的,我们都高兴你们能来,你放心,姑父这就去教训他,还有他爸,给你出气”。
大姑父说完站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气冲冲的,转身就要走,被父亲一把拉住说:“大姐夫,小孩子说的话你也值得计较,我都不往心里去,你也消消气,不值当为这事打孩子”。
大姑父口气不善,说:“你放开我,这个家我和你姐还能说了算,我们俩还他妈的没死呢,就想当家,真反了他了”。
二姑父也拦着说:“今天算了,这么多人,教训孩子不好看”。
二姑父话音刚落,大姑拽着章硕的衣领,拖着他怒气冲冲的进来,后面还有不少说情的,显然大姑已经从外边知道事情的经过。大姑边走边大声说:“都给我闭嘴,谁说情也不行,你们该喝水,喝水,该唠嗑,唠嗑,今天章硕这顿打,肯定逃不了”说完,看到大姑父,对他说:“你去把章垚和他媳妇,都给我叫西厢房去”说完拖着章硕继续往里走。
大姑父对众人说:“你们该干啥干啥,一会咱们就吃饭,孩子说啥都别往心里去,是做姐夫的没教好,谁也不用求情,你姐的脾气你们知道,求情没用,还惹她一肚子气,就这样,我得去姑父。大姑父听完,蹲下对我说:“他是小辈,你是叔叔,是长辈,他说啥不要往心里去,姑父和你大姑不是这么想的,我们都高兴你们能来,你放心,姑父这就去教训他,还有他爸,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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