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2段
我嚎啕大哭,一遍遍的重复“爸,我错了”。父亲还是溺爱我的,他把我抱起来,给我擦眼泪,问我:“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告诉我乱走了?”。
我搂紧父亲脖子,抽抽噎噎的回答:“不敢了”。
待我情绪平复下来,姥姥张罗吃晚饭。饭后,父亲也没有去大姑家,抱着我住进了西厢房。我们爷俩脱了衣服躺下,我枕在父亲手臂上,紧贴父亲,父亲给我们盖上被,关了灯;我们爷俩自进入西厢房,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过了一会,父亲突然起身,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了,躺下搂着我;父亲应该早就知道***,只是我自己掩耳盗铃罢了。
我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动了动身体,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还没等我睡着,父亲抬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月光透进窗帘,光线虽然非常昏暗,但隐约还能看清近距离物品的大概轮廓。父亲抬手的时候,我抬头看他,所以他擦脸这个动作我捕捉到了。我的第一反应都是父亲哭了,为了确认,我伸手摸向父亲的脸,父亲躲慢了,被我摸到了,感觉手是湿润的,我心里马上就像许多针扎了一样难受,泪水也随之下来,说:“爸,你别哭,我真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
父亲双手用劲,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哭着说:“儿子,你想干什么,爸都能依着你,但是你要答应爸,再不能失踪了,爸受不了找不见你那种滋味,心就像碎了似得疼,再有一次,你就要了爸的命了,知道吗?”。
我抽抽噎噎说:“知道了,爸你别哭了,我害怕,我再也不会了”。
父亲说:“不会就好,你也别哭了,明天眼睛肿了,该丑了”说着话,父亲给我轻轻擦掉脸上的眼泪。
父亲的泪水烫伤了我的心,让我真不敢违逆父亲了,我不怕他吼我,也不怕他骂我,就怕他湿润了眼眶,心纠痛的那种滋味,一次就让我终生难忘。
第二天,我同父亲,同时起床、同时如厕、同时洗漱、同时吃饭。父亲昨夜不知哭了多久,眼睛和我一样都肿了,姥姥和二舅没有问,只是在吃饭前,姥姥给父亲一个煮鸡蛋,一条毛巾。热鸡蛋敷肿眼泡还是很管用的,父亲双眼虽然没有全部下去,却也不似哭后那般肿大了。
饭后,父亲还是要去大姑家的,没有提让我同去,只是在出门前一再嘱咐我,让我再三保证,想要出去必须有大人陪同,我每次都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我知道,父亲如我怕他眼泪一样,怕我再次失踪。
父亲走了,姥姥就让无所事事的二舅陪我去爷爷家抹药,二舅也不敢放我一个人出去,就爽快的同意了。二舅牵着我的手,出了家门,往爷爷家走去。爷爷如同昨天一样,坐在台阶上,看到我很高兴,热情招呼我和二舅进院,二舅边走边客气的说出目的。爷爷听了脸色一下就不好了,把二舅赶出大门,没有说原因,就是不让他再进。二舅也没有多纠缠,告诉我在大门口等我。
爷爷把我领进昨天的西厢房,看我眼睛略重问我原因,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追问,而是让我再背一遍昨天看过的内容。这个要求对我来说太容易了,昨天看了一遍,背了一遍,已经记熟了,便流利的背给爷爷听。他听完很高兴,捋着胡须说:“不错,不错”。
他给我抹了药膏,轻轻揉开,治疗完毕,嘱咐我尽快把书看完还给他,然后就把我打发出门了。我回到姥姥家,一进屋就找出《金匱葯録》翻看,一天除了吃午饭,剩余时间全部在看书了,终于是在天黑之前看完了。晚上,父亲吃过晚饭回来的,喝了酒,心情看起还不错,抱着我亲了几口,和二舅聊了一会天,抱着我去西厢房睡觉。
转天,父亲又是吃过饭去了大姑家,他前脚走,后脚姥姥就打发二舅送我去爷爷家,还拎上了月饼和酒,告诉我,让我对爷爷说,这是我自己的心意。爷爷依旧坐在大门口,二舅依旧没有进了门,我按照姥姥教我说的话,对爷爷说了一遍,把月饼盒和酒递给爷爷。爷爷很高兴接了,把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牌给我挂在脖子上。回了家,姥姥看到羊脂白玉牌,说爷爷真是出息了,有点像个人了,接着告诉我,这个玉牌很值钱,别让人看见,小心佩戴,别磕了碰了。
接下来的两天,父亲每天都吃过早饭去大姑家,吃过晚饭再回来。我也每天都在父亲走后,被奶奶打发二舅送到爷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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