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2段
八月十五这天,父亲问过我的意见,没有带我去大姑家过节。他走了之后,奶奶没有让二舅送我去爷爷家,爷爷倒是打发人送来不少水果,还有一身给我做的新衣服。水果我可以理解礼尚往来,但给我做了一身新衣服,这让我有些费解,心中隐约冒出些想法,只是还有待证实。
我在爷爷去红旗镇之前,都不确定这位爷爷就是我的亲爷爷石文正,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心中多少有了猜测;不过,我不是话多之人,大人没有说,我便没问,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在八月十六这天上午,父亲从大姑家回来,姥姥单独找父亲聊了一次,具体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父亲知道了我最近经常出入爷爷家,也知道我玉牌的出处,还知道了我从他那里借书看。父亲对于我和爷爷的交往,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我,认真看爷爷借给我的那些书,不懂的就问爷爷,不能自己胡乱揣测,也不能自己按照书中所录胡乱试验。
八月节一过,大伯、二伯就要走了,父亲带我去大姑家给他们送行,一起吃了一顿午饭。石敬真在大伯的威胁下,对我说了一句不真心的“对不起”。他不真心,我直接选择无视。比起石敬真,章硕的道歉就真诚多了,不过我是个小心眼的人,选择不原谅,也直接无视。
大伯、二伯走了,八月节也过完了,父亲也准备回家了。姥姥和我的去向,就不得不拿出来谈。姥姥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和我再分开,我也不同意和姥姥分开,父亲被我吓怕了,不放我在燕京,二舅还坚持给姥姥养老,不让姥姥离开燕京,各不相让,问题就僵持住了。经过两天商议,最后姥姥拍板决定,把无所事事的二舅一块带到红旗镇去。二舅自然是反对的,可反对几次均没有收到效果,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姥姥和二舅都去红旗镇,归期不定,家里就得好好安置一下;想带的打包,不想带的东西找个妥善的地方安置。三人接连两天都忙忙碌碌一刻不得闲。他们都没时间,我便无法再去爷爷家;再有,我马上要离开燕京,再借书肯定还不回去,姥姥就不让我再向爷爷借书了,让二舅得空把借来的那本书给爷爷送还回去。无法再向爷爷借书,心中略有遗憾,却不至于失落,因为姥姥家藏书也很多,都送与我了,已经全部打包,准备走的时候拿上,这让我内心十分雀跃,不能借书看这件事,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在我们走的前一天上午,刚吃过早饭,高磊敲响了大门。这次他是自己骑着自行车来的,落座不久,便提出带我出去玩,父亲稍作考虑,同意了。在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中,在他百般保证后,终于把我带出了家门。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游览了皇宫、皇家园林、动物园,因为每个地方都很大,很费时间,我们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倒是照了不少照片,直到吃过晚饭才回家。父亲明显是着急了,坐在胡同口等着我们,远远看到我们的身影,立马喜笑颜开站起身来,待到自行车停在身边,把我从车上抱到怀里,亲了一下脸,然后问我玩得高不高兴?都去哪里玩了?...等等问题。我眉飞色舞同他描述一天的见闻,他笑呵呵的配合我作出相应的表情。
我们进门后不久,天也就要黑了,高磊要走,被父亲给拦住了,让他在姥姥家住一夜,明日再回去。高磊应该是不想走,起身告辞只是出于礼貌,见父亲阻拦,稍作客套,便顺势答应下来,说明天把我们都送上火车后再回家。
众人聊了一会,二舅说:“这几天忙活的,身上都臭了,你们坐着,我去清溪泉泡个澡”;清溪泉燕京百年老字号之一,也算是燕京的一种特色文化,从前朝时就存在了,它里面分池、盆两种泡澡设施,有搓澡,有理发、有刮脸,有修脚,服务周到,价格公道,是燕京闻名已久的浴堂。最主要的是离姥姥家近,出了胡同,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入秋了,天气见凉,父亲怕我感冒,就没有给我洗过澡,听二舅要去洗澡便说:“二哥,你把磊儿带上,他也快一个月没洗了,给他好好搓搓”。
二舅说:“你不去?”。
父亲说:“我不去了,我天天晚上擦澡,身上不脏”。在我记忆里,父亲没有去过澡堂子洗澡,不是不想去,而是父亲为了要孩子,吃药太多,导致器官比常人大,非常引人注目,所以才不去公共浴室洗澡。
父亲话音刚落,高磊笑嘻嘻的说:“二舅带我一个呗”。
二舅笑着说:“行啊,咱们爷仨去,正好你还能帮我看着点磊儿”。
二舅拎着洗浴用品走在前边,高磊背着我跟在后面,我俩边走边闹,嘻嘻哈哈就到了清溪泉门口。
一进门,左手边是一个办公桌,有人坐在桌后收款,你要什么服务得提前把钱交了,然后收款人给你个相应的木牌,等你需要这种服务了,把木牌交给相应的师傅,师“这几天忙活的,身上都臭了,你们坐着,我去清溪泉泡个澡”;清溪泉燕京百年老字号之一,也算是燕京的一种特色文化,从前朝时就存在了,它里面分池、盆两种泡澡设施,有搓澡,有理发、有刮脸,有修脚,服务周到,价格公道,是燕京闻名已久的浴堂。最主要的是离姥姥家近,出了胡同,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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