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2/2段
更衣室里人不多，二舅选了三个相连的柜子，一人一个装衣服。我们三人脱光衣服，放进柜子里锁上，拎着洗浴用品进了浴区。一推开门就是一股热浪，感觉毛孔立刻就张开了，热浪中，一条条赤裸的身影，行走坐卧什么姿态都有，脸上均露出惬意的表情。二舅选了三个相邻的蓬头，与高磊一左一右站在我两边，用水冲刷着身体。我学着他们，站在蓬头下，让水流过身体，用手在身上胡乱搓抹。冲过水后，二舅进了热水池子，高磊抱着我进了温水池子。我俩紧挨着坐在池子里，他坐在水里的台阶下，我坐在台阶上，身体全部浸泡在水里，水面上只露我们得头。
我第一次泡澡，感觉非常新奇，也非常舒坦，学着高磊，仰着头枕在池子台边，闭着眼享受。突然，额头被轻弹了一下，我以为是高磊，眼睛没有睁开，手伸过去摸到肉就捏了一把。高磊没有反应。片刻，额头又被轻弹了一下，以为又是高磊逗我，准备报复，睁开眼，看见的是爷爷的面孔，坐直身体转头看他。
爷爷站在水池外边，问：“你跟谁来的？”。
我说：“高磊哥和二舅”。
高磊接话说：“我，二舅在热水池子泡着呢”。
爷爷看一眼高磊，坐在池台上，向后一转身，双脚插进水里站起来，迈下水里的台阶，挨着我坐下，把身体浸泡在水里，然后问我：“你怎么不上我那借书了？不想看了？”。
我摇摇头，说：“我要回家了，借了还不上”。
爷爷说：“哦，要回家了”，说着话爷爷如我似的枕上池台边，没有说话，好似思考，片刻后，说：“一会你跟着我回去，我再借你几本书，不要你马上还，但是有要求，你得保管好，不能弄脏，不能弄坏，不能弄丢，也不能给别人看，能不能办到？”说着话，爷爷坐直身体看着我。
我想想，摇摇头说：“不借了”。
爷爷问：“为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燕京，不想再来了”。
爷爷听了，看着我问：“为什么不喜欢燕京？”。
我看着爷爷，摇摇头，没有说话。
爷爷想想，说：“还书的事你不用管，到时候我会去找你要，不过，我还得提个要求，这几本书，你要仔细读，必须做到熟记于心，到时候，我会检查，你要是能一字不错，流利的背出来，书保管的也好，我就把我的所有书全部送给你，怎么样，你不吃亏吧？”。
我闻言眼前一亮，爷爷书房里的藏书，虽比不上奶奶家的多，但多是医药类的，和奶奶家的藏书不重复，对于类似书痴的我来说，这个诱惑还是极具吸引力的。我的话不由脱口而出：“真的？”。
爷爷说：“你认识我有几天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想想还真没有，摇摇头头说：“没有”。
爷爷说：“既然没有，那我说的要求你都能做到了吗？”。
我点点头，肯定的说：“能”。
爷爷说：“能就行，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要是做不到，到时候我可会发火的，我要发火你爸都怕，知不知道？”。
我点点头，说：“知道”。
爷爷点点头，打湿毛巾，拧干后递给我，说：“知道就好，来，给爷爷搓搓”。
一直在一旁听我们说话的高磊比我快了一步，伸手要去接毛巾，嘴里还说：“爷爷，磊儿太小，哪里会搓澡，还是我给您搓吧”。
爷爷把手往后一撤，没让高磊接到，说：“我就要他给我搓，他要不会，你就在旁边教”说完，把毛巾递到我面前说：“你给我搓”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之意。
我倒是不反感给爷爷搓澡。爷爷对我的好是真心地，这我能感受得到，尽管他不苟言笑，看着有些严厉，但看我的眼神是慈祥的，对我说话的口吻大多都是商量的，他不容拒绝的态度，我知道不是冲着我，是冲着高磊，嫌他多管闲事了，可是，我有心给爷爷搓澡，却不知如何下手。我看看爷爷，又看看高磊，伸手接过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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