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1/2段
父亲动作十分麻利,回来不到一个小时,四个菜摆上桌,鸡、鱼、从燕京带回来的烤鸭,还有一个凉拌豆皮。有孙庆丰自然要有酒,父亲拿出一瓶陈酿,与二舅、孙庆丰,三人开始推杯换盏,父亲与二舅喝一盅,孙庆丰喝半盅,即使这样,孙庆丰也有点喝醉了。父亲安排他在厢房睡了一觉,他一直睡到晚饭前才醒,无论父亲他们如何挽留,都不留下吃晚饭,开着他的中卡走了。
晚饭后,众人聊了一会,便各自张罗着回屋睡觉。我被姥姥叫到她的屋,父母回了自己的屋,二舅去了东厢房;二舅自己选的东厢房,作为他以后的卧室,下午的时候,已经同父亲收拾干净了。
坐火车也是件消耗体力的事情,累得我一夜无梦。清晨师部大院的起床号声没有叫醒我,晨跑的口号声也没有把我吵醒,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被父亲给闹醒的。
吃过早饭后,我坐在书桌前看书;书是爷爷借给我的其中一本;我怕爷爷来的早,完不成我对他的承诺,所以想先看完爷爷借给我的书,再看其他的书。姥姥对爷爷借给我的这些书特别重视,也特别较真,不但要求流利背诵,还必须要一字不错的默写出来。虽然增加了一些难度,但我还是能按照姥姥的要求很好的完成。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生活比以前的生活要紧凑一些,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是学习;读书、背诵、默写。因为记忆好,读书的进度很快,几乎一个星期一本书;默写被当做练字,每天写上几页纸,进度不是很快;我人小,骨骼没有发育好,写太多字手碗受不住,手也容易长变形,所以姥姥不让写太多字。爷爷借我的书,不懂的地方姥姥也解释不了,我就把这些问题都抄录在纸上,准备见到爷爷时,请他给我一一讲解。
我用时三个半月,把爷爷借给我的所有书全部看完,内容全部烙印在脑中,这不由得让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完成了自己对爷爷的承诺,他家的书也终于要归我所有了。可能是我用功太过,用脑过度,也可能是憋的这口气泄掉了,让我精神一下松懈下来,我的身体发出了抗议;即便是我的生活非常规律,营养也很均衡,但我的体质也未见丝毫增强,反而变得有些弱不禁风了。
一个月内,病倒三次,最严重一次,突然高烧四十一度,幸好有个当医生的母亲,及时给我打了退烧针,才没有继续烧下去,否则我就有可能被烧傻了。这次高烧给我留下了后遗症,头会间歇式疼痛。因为我头疼这个病,母亲把我带到师部医院,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没有找到原因,母亲又同几位大夫会诊,得出了一个用脑过度,身体严重透支致使头疼的结论。开了瓶止疼片,让我回家多补充营养,多休息,不要累到。
让我什么也不干,就躺在炕上休息,这我真办不到,看着书桌上的书,心里就像猫抓似的难受。为了看书,头一次和姥姥讨价还价。姥姥看我实在闲的难受,也就勉强同意了,但是给我规定了看书的时间。我按照姥姥规定的时间看书,但头疼还是会时不时发作,怕姥姥知道后,不让我再看书,只要一头疼,我就偷偷吃一片止疼片,不长时间,一瓶止疼片就让我吃的所剩无几了。
家里很少有人病痛,止疼片少就一直没有被发现,直到二舅不幸感冒,头疼,母亲要给他找止疼片缓解,才发现止疼片所剩不多。她都没问我,止疼片是不是我吃的,也没问我,是不是偷着看书没有休息,发现止疼片少,就直接冲我发火。我估计,我做这事,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母亲那么精明,只要一琢磨,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母亲头一次冲我发火,一张脸黑的吓人,桌子被她拍的“啪啪”作响,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吓得我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姥姥和二舅都没有替我求情,我猜:他们可能也是惧怕盛怒中的母亲。母亲把火气撒完后,也没有要我保证什么,开始炕上炕下翻箱倒柜的忙活。满屋子的书都被她掏了出来,让二舅帮着抱到她和父亲的房间,又让二舅把房门钉上锁环。二舅钉好后,不知在哪里找到的一把锁,“嘎达”一声把门给锁上了。
我站在姥姥屋门口,看着父母屋门上的锁,猜想二舅帮我砸开锁的可能性有多大,想了半就勉强同意了,但是给我规定了看书的时间。我按照姥姥规定的时间看书,但头疼还是会时不时发作,怕姥姥知道后,不让我再看书,只要一头疼,我就偷偷吃一片止疼片,不长时间,一瓶止疼片就让我吃的所剩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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