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2段
二舅自来红旗镇,母亲便四处托人为他说媒,也是他四十多岁,年龄太大了,虽是头婚,喝过洋墨水,学历不低,家境不差,却也很难找到与之匹配的待嫁女。姥姥的条件是一降再降,终于有不少符合条件,还不嫌他年龄大的姑娘,跟着媒人或者母亲来与之相看。好在他的模样还可以,气质比较出众,长相也略显年轻,来相看的姑娘,尽管面对他门神似的脸,也是同意与他相处试试的。可是他死活不愿出去,说话又锋利如刀,这些姑娘无不在第二次见面后弃他而去,有的临走还会说一些难听的话。只有一位姑娘,来家三次,这位姑娘,长相一般,眼睛太过灵动,姥姥看不上,说她不会持家,将来能同富贵,却不能共患难,主动让二舅结束与这位姑娘的来往。
母亲中午带回来的姑娘,打破了两次的记录,二舅与她单聊时间不长,她便同母亲悄悄说,他们俩个不合适,然后匆匆忙忙,带着极其不自然的表情走了,任凭母亲和姥姥如何挽留,姑娘都没有留下吃午饭。至于不合适的原因,姑娘没说,我却知道一点。
二舅常年旅居国外,思想开放,很多穿戴都不符合这个这个年代国人的审美,会被人认为轻浮。他有时在家穿,家人都习惯了,也没察觉不好,但外人不这么看,只会觉得他穿戴这一身,不是什么好人。这次相亲,二舅确实按姥姥说的,白衬衫,黑西服,小领带,黑皮鞋,梳分头,还打了从国外带回来的发蜡,看起来确实清爽帅气,可他的裤子是修身的,本就挺翘的屁股,被裤子包裹的相当圆润。他要站着,西服挡着还看不出来,可他偏偏在姑娘面前,撩起黑西服给显露出来,还不止一次向姑娘展示他的翘臀,这要不是姑娘和母亲关系好,又是在家里,估计都得喊他耍流氓。
母亲把人送出大门,回来问二舅:“二哥,你和人家姑娘说什么了,见面的时候还挺好的,怎么你俩聊完,她就不同意了?”。
二舅一脸无辜的说:“我们就互相问问情况,还没等聊别的,她就张罗着要走,弄得我现在也一头雾水”。
姥姥说:“你真没说别的?”。
二舅说:“我们头一次见面,别的能说什么,我还能训她不成”。
姥姥转头问我:“大孙儿,你跟姥姥说,你二舅和那位阿姨在屋里都说什么了?”。
我看看姥姥,看看二舅,说:“就是二舅说的那样”。
我确实没有撒谎,作为姥姥安排的密探,我参与了二舅这次相亲的全过程。二舅的确与那位姑娘,聊了一下双方的情况和喜好,但他还做了很多动作,让那个姑娘难堪。这个姥姥没问,我不会主动说,因为我已经同二舅达成协议:我不多嘴,他便教我外语,还借给我他的外文书看。
二舅阅历丰富,知识渊博,是个很有才学的人。他会五门外语,拥有博士学位,曾教书育人五年,经商三年,环游世界五年。不开口,肯定是个儒雅中年,风度翩翩。一开口,你所看到的表象全部破碎,碎嘴子,小心眼,恩将仇报。
新年将至,二舅的相亲之旅告一段落,我也没有马上跟二舅学习;因为这事得背着母亲。很不幸母亲放假了,把我看得死死的,除了休息,还是休息。也不知是不是休息真的管用了,我头疼次数确实再减少。母亲不让我看书,还把我囚禁在炕上,心里肯定不服气,便也想让母亲心里不痛快。我便天天晚上赖在父亲被窝,无论父母用什么承诺换,我都不同意和姥姥睡。白天睡得多,晚上睡眠就很轻,只要父亲一动,我肯定会醒,我也不装死,直接向八爪鱼似的,抱着父亲不撒手。新年的头几天,我都是这么过的。
这样做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父亲晚上肯定无法为母亲干活,母亲面上不显,心里肯定不舒服。我为自己的举动,心里暗自洋洋得意。
在新年的头一天上午,母亲的同事来家里,给母亲送来一个包裹。包裹的寄件人是石文正,收件人是佟佳蕙转石敬磊(石磊)。这是爷爷给我邮寄来的包裹,我隐约能感觉到收件人为什么要写石敬磊,也知道石磊二字为什么要用括号,只是父母没有表态,我的疑问也就没有问出口。包裹里有一身蓝色的干部服,一件白衬衣,一双棉皮鞋,一条腰带,全是我的尺码,无论是鞋还是衣服,穿上都很合身,可以看出爷爷的确是用心准备的,只是他错估红旗镇的气温,低估我御寒棉衣的厚度了,所以这套衣将至,二舅的相亲之旅告一段落,我也没有马上跟二舅学习;因为这事得背着母亲。很不幸母亲放假了,把我看得死死的,除了休息,还是休息。也不知是不是休息真的管用了,我头疼次数确实再减少。母亲不让我看书,还把我囚禁在炕上,心里肯定不服气,便也想让母亲心里不痛快。我便天天晚上赖在父亲被窝,无论父母用什么承诺换,我都不同意和姥姥睡。白天睡得多,晚上睡眠就很轻,只要父亲一动,我肯定会醒,我也不装死,直接向八爪鱼似的,抱着父亲不撒手。新年的头几天,我都是这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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