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2段
高磊对我这么好,到底是为了什么,四位长辈猜测一遍,最后都无法证实自己的答案,只能归为眼缘,归为缘分。
一天收到两份礼物,即使我性格内向,脸上也挂出了笑容,晚上睡觉都感觉十分香甜。
第二天是新年,天一亮,父亲睁开眼就把我叫醒了。我耍赖,趴在父亲胸前不起,也不说话,也不让他起身,到底让我又在炕上懒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爷俩才同时起身。
二舅今天也没睡懒觉,早早的来了正房,跟着父母忙碌做接年饭。人多力量大,干活就是快,六个菜感觉没用多长时间,便摆到桌上。父亲是主厨,他的手艺虽比不上名厨,但在业余里肯定是拔尖的,所有的菜均合我胃口,没用人劝,也多吃了半碗米饭。
吃过早饭,归置好碗筷,父亲铺好裁剪的红纸,让我动笔写春联。春联往年都是父亲动手写的,他能写一手漂亮的宋体字,这都得益于弘忍禅师;父亲学了多少年的武,便抄录了多少年的佛经,他的字就是这样练出来的。我没写过春联,怕写不好,有些迟疑,姥姥在一边鼓励我,说:“我大孙儿的字,写个春联还是够用的”。有了姥姥的鼓励,父亲给出的春联,我大笔一挥便写下:革命精神龙腾虎跃,建设成就日异月新。写完后感觉自己还挺满意,父亲他们也说好,便把这幅春联贴在了大门上。
中午饭比较晚,也是父亲主厨,做了八个菜,鸡鸭鱼肉,山珍野味。父亲与二舅,同姥姥和母亲,四人还小酌了几盅,气氛一直很好,笑声始终没有断过。饭后,归置好碗筷,收拾干净屋子,就各自回屋睡午觉。
午夜零点,鞭炮声准时响起,饺子同时也端上桌,大人们都坐好,我跪在地下给每人磕一个响头,问一声新年好。得了四封红包,装在兜里。饭后我拉着父亲,回到他们的房间睡觉,父亲因为要守岁没有脱衣服,我穿着衣服睡感觉不舒服,便脱光了,父亲给我行了一个方便,我抓着他的东西,感觉刚闭眼就睡着了。
大年初一,父亲这边虽没有亲属在红旗镇,可一上午和母亲也没着家。家里也没有断过人,都是二舅出面接待。姥姥和我们生活好多年,来拜年的人几乎都认识,她就在屋里负责发红包,我就在二舅身边负责收礼品,有时候也能收到一封红包。
接下来几天,就是各种宴请。父母初六之前,只在家吃顿早饭,吃过晚饭再醉醺醺的回来。初六这天我家大宴宾朋,热闹了一天,天大黑了,人才走尽。初七、初八父母中午被宴请,晚饭前回来。
初九这天中午,高磊敲响了大门,父母没在家,一进屋便给姥姥磕一个响头,姥姥没拦及时,硬受了。姥姥给高磊包了一个大红包,高磊没推辞,高高兴兴谢过姥姥,装进兜里。
看不到高磊,不感觉想他,看见他,又觉得特别高兴,没用他招呼,我就钻进他怀里找抱。高磊非常高兴,抱着我问这问那的,还时不时在我脸上亲一口。
高磊在我家,完全是一副自来熟的性格,从来了就没说走的事,看吃饭就帮着摆碗筷,看睡觉就主动要求与我同一个屋子。父母是真高兴他能留宿,给我们安排进二舅的西厢房,与二舅同睡,还给他找了一套新被褥及枕头。姥姥虽然很是能接受新事物新观念,但他还是恪守男女大防,从不与血亲外的男子同室相处,即使是父亲,她也很少在只有两人的情况下同处一室。
高磊我俩躺在炕上,我抓着他的东西把玩,他搂着我。二舅关了灯,我俩就小声的聊天,大多都是他说我听,只有在我不懂的时候才出言问一句。他告诉我,他要被调到师部了,下半年会被推荐上燕京的国防大学,考试已经过了,这事基本定下来了...”。他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想起什么说什么,听见的、看见的、亲身经历的,家里的、家外的,好的、坏的,什么都对我说,没有丝毫隐瞒、也没有丝毫避讳,我只要问,肯定给我说的详详细细。很奇怪,我居然和他聊到凌晨没有困,最后是把二舅吵醒,催促我们睡觉,我们才停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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