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1/2段
王长江出去,我没有出去;孔圣人曾经说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觉得掺和到别人家事,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听、不看、不说、不做;还有,我的年龄太小,说了也不一定管用,还可能引起反感;我和赵铁柱关系非常好,我十分珍惜我们的情感,所以要维护他的颜面,不能扫了他的脸面,让他对我产生反感;再有,我也和王长江的想法类似,认为赵铁柱不会开枪,顶多也就是吓唬他们二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赵铁柱文化虽然不深,这个道理他肯定比我要明白;可是,枪一响我知道错了,赵铁柱的愤怒,超出了我的认知,与平时判若两人,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盯着猎物准备随时发出攻击。
他不喜王老根的儿子王长江,这我是知道的;平时多次警告过赵晓梅,让她不要和王长江纠缠到一起,我也听到过;但是我没有想过,他见到两个人在一起反应会这样大,不但打了平时宠爱的女儿,还要枪杀王长江。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要是赵铁柱真杀了王长江这事就大了;我劝说不听他,还可以找父亲帮忙想想办法,总不至于看他一脚踏错,而什么都不干,这不是朋友相处之道;想到这里,起身往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第二声枪响,吓了一跳,站住平复一下慌乱的心跳;又考虑一下,觉得还是要出去看看才对。我把头探向门外;我可不想当赵铁柱枪下的亡魂;见赵铁柱拿枪顶着赵晓梅,父女俩僵持着。我不确定赵铁柱会不会开枪,想想,出了门走了过去,来到他俩中间,惦着脚尖,伸手抓到枪,往下拽。
我说:“爹,小梅姐是你的亲闺女,你要找的人是王长江”。
赵铁柱看我一眼,我感觉他不是真要杀赵晓梅,眼神里虽然满满的愤怒,却没有带任何杀气;至少没有让我感觉恐惧;或许他只是和赵晓梅僵持住,放不下一个父亲的尊严,不肯低头认输而已。
在半拉半就下,枪到了我手里。我解开他们父女僵持的局面,赵晓梅也不和赵铁柱对视了,转身捂着脸,哭着跑回她的闺房中。
两声空地的枪响,声音相当的大,惊动了不少人;事情说起来慢其实枪响也就过去几分钟,所以在赵晓梅跑进屋后,才有不少人找到声源,趴在场部大院查看情况;具体发生什么事并没有看到。父亲可能是担心我,直接跳进院子里,走过来,看枪在我手问:“咋回事,谁开的枪,儿子你开的?”。
我摇摇头,把枪递给父亲,说:“我爹开的”。
父亲把枪拿在手里,看赵铁柱脸色不愉,什么都没问,说:“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等把县长送走,有什么事再解决”。
赵铁柱深吸一口气,揉揉脸说:“知道了,你先去,我洗把脸就去”。
父亲说:“行,县长要问你啥情况,你就说儿子偷你枪玩了”。
赵铁柱点点头,说:“你把儿子带过去,告诉你嫂子,让她回来看着赵晓梅”。
父亲往赵晓梅的厢房看看,点点头,说:“行,知道了,你也快一点,马上开饭了,枪我先拿走了,明天给你”说完又对我说:“儿子,走,爸带你去吃饭”。
我随父亲来到场部大院他的办公室,父亲把枪放好,让我在办公室等着他,转身去了厨房,没用多长时间,端着一大碗饭菜回来。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让我好好吃饭,然后就出去了。
我吃过饭没敢乱走,怕父亲找不到我着急,想寻一本书看,便在办公室里翻找,除了上锁的抽屉没打开,其余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同家里一样,一本书都没有了,那本看过的《三国志》都不见了;那么多本书,也不知父亲都藏在哪里了;不知道,不看书是不是真的管事,我自来到林场后,还没有头疼过。
父亲他们的酒局,大概两个小时就结束了。稍作休息,赵铁柱陪着县长一行人,去各大队视察。父亲没有去,把人送走,就来办公室接我回家。父亲有问起赵铁柱和赵晓梅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隐瞒实话实说;父亲听了没有评论,只告诉我,以后再碰到这事离远远的,最好是躲起来防止头,说:“你把儿子带过去,告诉你嫂子,让她回来看着赵晓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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