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2/2段
父亲驾驶技术很好,速度不慢,车不太颠簸,用时不到三个小时,车开进红旗镇师部医院的大院。父亲停稳车,来到后座,把赵铁柱抱起来,就往师部医院的大楼里疾行。
大楼内,没费一丝波澜找到母亲。母亲给赵铁柱检查一番,拍了X射线,最后确认脑出血;出血点只有个大概区域,无法精准确认位置,想要治疗必须大揭颅骨,找到出血点;因技术、设备限制,打开颅骨,也不能保证找到出血点,很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母亲给出两条建议,一就是由她主刀,打开颅骨找出血点,但不能保证下来手术台,即便成功,多少肯定要留下后遗症;二是回我们红旗镇的家,把我爷爷接来,他是位名医,擅长各类疑难杂症,他要是能出手,肯定比上手术台要强,最起码能保住命,少留后遗症。
母亲同父亲说的时候,一口一个你爸,我知道,母亲说的是我未成蒙面的亲爷爷;我有种感觉,亲爷爷就是借我书的爷爷,这种感觉很强烈;我有些疑惑,父亲为什么不和自己父亲亲近,不去看他,很少提他,不和我介绍他。
父亲听完母亲的两条建议,什么也没问,稍作犹豫,转头就往外跑。
父亲走后,母亲告诉王招娣和赵铁柱父亲的去向,又和王招娣聊了一会,安慰赵铁柱几句,然后起身让我陪她去办公室。我看着赵铁柱有些不想离开,母亲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抱起我就走。母亲对我是十分想念的,这我能感觉出来了,我当然也是想念母亲的;不见不想,一见到就想;我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里;可能是母亲事业心太重,和我之间聚少离多,感情不密有些关系吧。
父亲走的急,回来的也很快,同他来的是爷爷;我的亲爷爷,也是借我书的那位爷爷。没有人给我介绍,一切就这么水到渠成;我不在意,爷爷也没在意。他见到我很亲切,也很亲热,还亲我脸颊一下,让我也回亲了一次。他告诉我,他是来检验我的承诺的,如果我能兑现承诺,他也会兑现自己的承诺。
父亲很着急,打断了我们的交谈。爷爷一脸不高兴,说父亲从小就没眼力价,都为人父了依然如此,幸好歹竹出好笋,我没有随他。母亲听了在一旁偷笑,我感觉这句话也有些歧义。
爷爷医术确实很高超,什么都没问,只是在两只手的脉腕上把脉,便把怎么发病的,什么症状,还有如何急救了,都说的丝毫不差。我被爷爷这手医术镇住了,觉得这手医术特别神奇,心中更坚定了学医的决心;不管爷爷遵守承诺与否,他那些医书我要定了。
爷爷做了诊断,说父亲胆大,说赵铁柱命硬;他说:“你就是活到一百岁,我看也是白活,傻大胆,干什么事都冒冒失失的。要不是这小子命硬,还处在年富力强的时候,稍差一点,就凭你这么一番折腾,他人到现在,早都凉透了”。
父亲没有说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颇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
母亲没有让爷爷继续往下说,问:“爸,那你看,他现在这个情况,你有几分把握,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爷爷斜看母亲一眼,一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说:“就他这小病,还用上几分把握,至多两个月,我保证比他病之前还健康”。
王招娣听了,急道:“真的?”。
爷爷斜看一眼,说:“我还煮的,信不过我,别找我看呢”。
王招娣听了,急道:“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大爷那个……,大伟,你快帮我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父亲说:“嫂子,你别着急,他肯定把哥治好”说完斜看爷爷一眼,说:“要是这都治不好,还算什么名医,磊儿也不用跟着学了,省的瞎耽误功夫”。
爷爷听了,立时怒了,抬腿踢父亲一脚。父亲身体一晃。我见到,急忙拉爷爷的手,往后拽,给他和父亲拉开距离。
爷爷说:“还学会威胁我了,你是真翅膀硬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走?”。
父亲说:“你走吧,孙子那么多,也不止我儿子一个,学医那么辛苦,我还真舍不得,让我儿子吃那么大的苦”。
爷爷怒视父亲,想想说:“我凭什么走,你说拉我来,我就得来,你让我走,我就得走,我是爹还你是爹,真是个混蛋玩意,越大越不孝,我明个也让磊儿这么对你,让你也尝尝我现在的心情”。
父亲一点不怕,说:“你是给治,还是不给治?”。
爷爷一脸被憋的表情说:“治,看在磊儿的面子上我接了,不过,你记住,是看在磊儿的面子上,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说完,对赵铁柱和王招娣说:“我接了,和他没关系,是看我大孙子的面上,知不知道?”。
王招娣急点头,说:“知道,知道”。
我也有些焦急,拉着爷爷的手,说:“爷爷~”。
爷爷说:“别着急,大孙子,到什么时候都记住,不能急不能乱,否者就容易出岔子,你放心,有我在,保证他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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