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第1/2段
太阳爬到了天空的正中,马车也爬上了场部的东大梁。站在大梁上,向下望去,场部像似一个巨大的洗澡盆。澡盆壁是环绕的群山和丘陵。澡盆里:南边是镜面似的那日诺尔湖;中间是一宽条长方形,被分割的一格一格的民居;居民区东西两侧,是南北长见方的农田,南到湖边止,北则联通北面的农田。农田里绿油油的,长满密密麻麻作物,会随着清风,轻轻的摇晃,走近你会听见,它们互击产生的“唰唰”声。林场朝阳恬静,呈现出一幅欣欣向荣的山村景象。
马车下来大梁,便进了农田中间的小路。赵铁柱下了车,牵着马往前走,和爷爷他们说着话,比比划划的介绍周围群山的景色和产出。出了农田,便有场部的居民活动,他们见到赵铁柱,很热情的上来打招呼,关心他的身体健康。赵铁柱和他们笑着回话,难得没有带什么脏字。
走走停停,速度很慢,赵铁柱一点不着急,他很享受人们对他的这种热情,也高兴的回答他们的各种问题,还把爷爷以及郝建设父子介绍给大家;他没有说郝建设父子的姓名,只说是爷爷的远方表侄父子,过来投奔父亲的。人们对于陌生人自然要关注一点,我这个不算陌生人的陌生人也在范围内,不过有赵铁柱拦着,倒是没人上手摸我,但对我们探究的眼神,还是让我感觉不太舒服。
“石磊”一声稚嫩响亮高呼。
我顺着声音寻了过去,看到在门口站着的秦建国,傻乎乎的摇晃着手臂。我笑了,站起来,郝建设扶着我,赵铁柱把缰绳拉紧,让马车停了下来。秦建国跑着过来,我欲下马车迎他,郝建设知我意,下车把我抱下来。
秦建国来到我身边,拉上我的手,高兴的说:“石磊你来了,走我领你玩去”。
我还没有回话,赵铁柱说:“你个小兔崽子是吃饱喝足了,我儿子还饿着肚子呢,你要是想跟他玩儿,就跟我去家里,吃了饭,你们再出来玩儿”。
“你没吃饭呢?”秦建国问。
我摇摇头。
“走上我家去,我让我妈给你煮面条”秦建国拉着我要走。
我拉住他,要要头说:“我想回家看我爸”。
秦建国想想说:“走,我领你回家”说完对赵铁柱又说:“赵伯伯,我领着石磊弟弟回家了”说完拉着我就跑。
“臭小子,你拉着他慢点跑,别把他磕了,要不然黑阎王能饶你,我也绕不了你”赵铁柱笑着喊道。
“知道了,赵伯伯”拉着我跑出的秦建国回头喊道。
我俩一路疯跑,来到了我家的大门口。大门没有关,秦建国却不往里走了。站在门口对我说:“你进去吧,我过一会再来找你玩。我在大门口喊你,你就出来,听到了吗?”。
我没回话,拉着秦建国往里走。秦建国一使劲,把手从我手里扯出来,又说:“我可不进去,你爸太吓人了,我看着他就好怕”。
父亲长相是有些威严,体格也给人带来一些压力,可父亲喜欢小孩,对他们都很和蔼,不知为什么,小孩子就是怕父亲,都不说话,往小孩面前一站,这些小孩就不作不闹,老老实实的,也不知是大人还是孩子送给父亲一个黑阎王的诨号。
秦建国跑走了,和我挥挥手,转了弯看不见了,我才转身进了院子。走到窗下,见窗户开着,惦着脚往里看,父亲头向里仰躺在炕上午睡;头在窗下,脚在炕沿边。心里突然起了玩闹的心思,小心翼翼,惦着脚尖进了屋。看父亲毫无所觉,悄悄上了炕,猛然扑倒父亲的怀里。
我被父亲一把抱住。父亲哈哈大笑,说:“还想吓我,你和狗剩子在大门口说话我就听到了”说完在我脸上很是亲了几口,抱着我坐起来,接着又说:“和你干爹来的,他人呢?”。
我双手抓着父亲的双朵,看着父亲的脸,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得,感觉还不够,在父亲脸上一顿猛亲。
“你是我的小狗啊,弄了我一脸口水”父亲哈哈笑着,却不见他躲,反而还迎着我的吻。
我亲够了,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才停止。回答父亲的问话,说:“爹和爷爷,还有郝建设和他爸在后面马车上没到呢,我和秦建国先跑回来的”。
“你爷爷也来了?”父亲笑容一下就不见了。
“嗯,你不喜欢爷爷?”我问。
父亲对于爷爷是存有介怀的,原因我没有问过,但父亲不喜欢爷爷是真的。我猜测:一个是,他们父子本就不密,又聚少离多,感情不深;二是,奶奶去世,爷爷表现的太无情,小时后可能不太介意,懂事后父亲头向里仰躺在炕上午睡;头在窗下,脚在炕沿边。心里突然起了玩闹的心思,小心翼翼,惦着脚尖进了屋。看父亲毫无所觉,悄悄上了炕,猛然扑倒父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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