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第1/3段
漫步在森林中,心情格外平静舒畅,脸上不自觉会泛出微笑。吸入鼻腔的空气,都带着大自然的清香,驱赶着身体里的浊气,让大脑更加清醒,精神更为饱满。入眼处,五彩缤纷的小花,点缀在翠绿的草丛中,煞是喜人,那勃勃的生机,让人不忍心去采摘,去践踏。抬头望去,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让太阳的光芒退避三舍,只能透过枝叶间,散射进来,随着枝叶的摆动,好像是大树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很俏皮的告诉我,是它在为我遮挡着,太阳的光与热。
我走在众人前面,如勤劳的小蜜蜂,东瞅瞅西望望,不时会蹲下,在草丛中翻找着药草的植株。脚步声,惊扰了树上的小鸟,使它们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在控诉,我不应该闯进它们的领地。土绿色的林蛙,悄无声息,突然蹦起,吓我一跳。蹦跳着跑远,在我够不到的距离,它停下呱呱的叫,像是在嘲笑我胆量太小。惊魂未定的我,见到林蛙的示威,不禁哑然失笑,感觉自己确实胆量不大。
半个下午,我不住脚的忙碌着,认识了很多草药植株,也跟着众人,挖了很多有年份的药材。
太阳落山前,众人回到营地。赵铁柱与潘大力,一到营地,便张罗着捕鱼,衣服一脱,穿着花裤衩拿着甩网下了河。微凉的河水,冰着二人呲牙咧嘴。河水中间,不及腰深,只到他们胯骨上。赵铁柱活动活动手脚,拿过网先甩了几网。他用劲不巧,网口细长出去的,网上来的都是指长的鱼。潘大力是个中好手,他甩出的网,成圆形全部张开,一网下去,便网上来尺长两条鲤鱼,还有不少成人手掌大的鲤鱼和嘎鱼。
晚饭父亲做的。一大锅以鲤鱼为首的炖杂鱼,各人自家带来的一些咸菜。众人都喝了一些酒。赵铁柱已经停药了,爷爷说他喝酒无碍,一高兴喝了半斤。长时间不喝酒的他,麦色的脸上,都能看出红扑扑的,带些似有似无的酒意。
饭后,天刚要暗下来,气温便有所下降;芒种未完,夏至未至,白天二十二三度,随着太阳西沉,温度也是一点点下降,到深夜时,不足十度。
天气微凉,荒郊野外,也没什么娱乐,父亲便张罗躺下聊天。怕野兽来袭击,父亲四人商定轮守值夜的安排。第一班是潘大力,二班是刘二东,三班父亲,最后一班赵铁柱。
赵铁柱可以先睡,便铺好羊皮睡袋,招呼我同他睡;羊皮睡袋是野营的好装备,隔凉防潮,冬天睡在里头身体干爽还抗寒;夏天热,一般人很少往里钻,都拿它做褥子睡在外头。外边气温十多度,睡在里面,不穿衣服并不觉得热。赵铁柱把裤衩弄湿了,早就背着人脱了,晾在外头,身上只着一条单裤。在睡袋里把单裤脱了后,让父亲帮他挂在支着帐篷的木杆子上,招呼我钻进去。
父亲接过他的裤子,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回了父亲一个眼神,也似有些话在里边。父亲帮我脱光了衣服,一拍我屁股,让我赶紧钻入赵铁柱的睡袋里。
我躺在赵铁柱怀里,听着他同身边的爷爷聊天。可能是下午的活动量太大,有些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虎啸山林,还是挺恐怖的,特别是它还饥饿,距离又近,一声震天的呼啸,好似催命符,让人十分紧张。一声呼啸,一声枪响,惊醒了所有人的美梦。我惊醒,看着搂我的父亲,闪念之间,猜想他是什么时间和赵铁柱换过来的。父亲也没穿一件衣服,不知在哪拿出的裤衩,在睡袋里迅速穿好,嘴里还焦急让我赶紧起身穿衣服,同时招呼其他人赶紧起身,跟他出去驱赶老虎。父亲穿好裤衩快速爬了出来,穿上鞋拎着枪跑了出去。随后潘大力,刘二东先后穿着花裤衩,拎着枪追了出去。
父亲的急切影响了众人,也影响了我。在他钻出睡袋,我也急忙坐起来,听着老虎的吼叫,有些不知所措,看爷爷在穿衣服,想起父亲的交代,也急忙把枕着的衣服往身上套。爷爷同我快速穿戴好,钻出帐篷。天刚放亮,已经能看清事物,只是不太真切。只见老虎在林子浅处,看着不大的样子,离我和爷爷有四五百米的距离,和父亲四人对峙着。父亲四人分散开,以半包围的攻势,往前小心移动,不时还对老虎周围开一枪,以望达到驱赶的目的。
突然,老虎动了。它失去了对峙的耐心,好似被惹急了,没有选择掉头,而是直奔着刘二东奔来。刘二东的枪响了。但是,老虎的目标就不是刘二东,而是他旁边的赵铁柱。只见枪响的同时,它突然扭身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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