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夏日纯阳功第2/3段
破碎的家庭都有一颗破碎的心。数年前老婆去世,仅一女儿相守,至今未曾出阁。闲来无事,田秉义常与友人往来,酗酒度日。与胡思文乃拜把子兄弟,传至于上一辈交情,因此三天两头窝在一起,无话不谈,见酒就喝。都是五十几岁的中老年了,生命进入了“垃圾时间”,就像球场上的伤停补时阶段,还有多少时日,可以蹦哒?!转眼四更梆子声响,黎明已经不远,田秉义的气色好了许多。胡思文道:“适才若非吾弟舍身,大哥命将不保,哪日身体好转,咱俩喝它个三天两晚,数醉方休!”
田秉义努力地笑了笑,说道:“大哥言重了,换成是你,也会这样去做。至于三天两晚的喝酒,我想咱俩日后各自节制一些,免得妻儿老小成天忧烦,平添不愉快!”“哦哟,该不是伤了脑子,尽说胡话吧?”胡思文伸手摸向田秉义额头,鼓着腮帮,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他知道,田秉义只是反醒,两人都改不了这个脾性。
田秉义却认真,说道:“大哥你还真别笑话,适才以为自己不死也是个残废,算是自鬼门关走了一回。你想啊,真就这么突然死去或落下残疾,女儿该当怎么办?”顿了一下,眼睛竟是湿漉漉的,复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同理,不经历生死,又怎知情重!那种亲情友情的不舍,只在非舍不可之时,方才出现与体验。”“嗯!”胡思文沉默了一下,说道:“咱们还真得去拜访那位叫追梦的少年,是他救了你,也间接救了我。那时被他感动,为兄叹道,‘吾弟既便死去,也值了’!”田秉义接话过来,说道:“当时我近乎昏迷,尚且隐约知晓。明早有劳大哥前去拜谢,务必留住他们,盘桓数日则个。”“吾弟说的是。那追梦小小年纪,文才武功,尤其那忘我精神,当真折煞老朽。想我等二人,仗二贤庄福荫,徒有贤良侠义声名,实乃万分不及也。惭愧,惭愧!”田秉义附和道:“果真如此。只是一事未明,这追梦少年,怎生识得‘疯魔杖影’金世眠呢?”“为兄也不知所以。见他那抛砖掷瓦扔石头的手法,倒有几分古月胡前辈‘断情小刀’的影子,想来与金世眠、古月胡颇有渊源哩!”田秉义似乎少了许多疼痛,想起俩怪侠在“二贤庄”斗酒的情形,不觉笑出了眼泪来。
“那晚金世眠像我这样躺着,半死不活的样子;古月胡在那张床,床头同样置有几酝酒……”未及说完,又自笑了个不停。稍顷回神,胡思文道:“若是二者再来经过,忆起当日情形,恐将还得斗个三天两夜不可!”田秉义又笑了,“三天两夜哪够呀,没有十天半月分不出输赢!”“就怕喝坏了身子。”“没事的,只要拿师清玄说事,古月胡前辈立马认输,斗酒结束。”“师清玄!那姑娘真是美若天仙啊……”
翌日午间,难得望见中天隐隐有个太阳,却也是无法添加多少亮色。水村四野的柳树没有一点新绿,在寒风里哆嗦着,像挂在门外的芦帘。“联友客栈”厢房里,潘金莲等五名中毒的女子,与外边的芦帘差不多,样貌还在,却失了精神。昨晚还能说话,今天连喝汤也无力,没有解药,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支撑不了几日。郎中来看了两回,均无方施药,大摇其头。当胡思文携家丁前来拜访时,仅晴翠一人接礼,武松、赵长江、烟筱扬、小李子、裘英等悉数于深夜追出,无头苍蝇般上路瞎闯,只知目标却没有方向。
胡思文歉然道:“是老朽大意了,只记得吾弟受伤,忘了这边更需要救急!”忙对家丁道:“传我命令,但凡还能走得动的,务必放下活计,分头外出寻找!”家丁放下果品点心,自去不提。
晴翠本已六神无主,见胡庄主来,顿觉有了靠山,忙让坐沏茶,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胡思文道:“若是方便,让老朽探望几位女客病情。”“无妨。”晴翠一一指引,说了大概情况。胡思文凑近端详有顷,摇头叹道:“若是金世眠在这儿,就好了。”“是‘梦里水乡’那位‘疯魔杖影’金世眠?”“正是!晴姑娘听谁说的?‘梦里水乡’真的存在?又在哪儿?”
饶是胡思文老成持重,乍闻“梦里水乡”与金世眠,免不了失去方寸,活像一位贪婪的赌徒。
晴翠顿觉失言,心想兹事体大,该由追梦定夺说否,一时又找不到合适措辞,登时支支吾吾窘在一旁。胡思文深感唐突,说道:“是老朽冒昧,行事毛躁,倒不如晴姑娘稳重,多有得罪!”晴翠裣衽施礼:“庄主言重了。”
此后一来一往,都是客气的话,似乎再无谈资可以继续,又不忍心让一位小姑娘独自面对五个病人发愁。正自进退两难,倒是晴翠开口破了僵被他感动,为兄叹道,‘吾弟既便死去,也值了’!”田秉义接话过来,说道:“当时我近乎昏迷,尚且隐约知晓。明早有劳大哥前去拜谢,务必留住他们,盘桓数日则个。”“吾弟说的是。那追梦小小年纪,文才武功,尤其那忘我精神,当真折煞老朽。想我等二人,仗二贤庄福荫,徒有贤良侠义声名,实乃万分不及也。惭愧,惭愧!”田秉义附和道:“果真如此。只是一事未明,这追梦少年,怎生识得‘疯魔杖影’金世眠呢?”“为兄也不知所以。见他那抛砖掷瓦扔石头的手法,倒有几分古月胡前辈‘断情小刀’的影子,想来与金世眠、古月胡颇有渊源哩!”田秉义似乎少了许多疼痛,想起俩怪侠在“二贤庄”斗酒的情形,不觉笑出了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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