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横生枝节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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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水岸、赵长江拭目晃头,一脸迷糊,柳时春更是诧异,骇然道:“居然可以自解穴道!哦嚄!老夫‘乘人之危’不假,‘欺负弱小’却不敢当。江山代有才人出,今时此地,令老夫开眼了!”言毕拱手赔礼一番,惊讶与敬佩交织。复道:“敢问追梦少爷,尊师名号怎么称呼?”

  “五侠客”之中已见其三,仅丹青妙笔柳时春是个好人,可以结为朋友。追梦不想隐瞒,约略介绍了“梦里水乡”经历,众人啧啧称奇。柳时春道:“那轻功身法出自孟秋娘,经脉穴道挪移术乃金世眠独家功夫,老夫说的没错吧?!”“有见识,好眼力!”此时女使过来回话,言说花魁李思思有人包房,脱不开身。柳时春喜道:“那包房客人长得怎生模样?”追梦补充道:“几绺长须,中等身材,灰色道袍,五十上下年纪?”“正是!”女使打着迷糊眼,讶异道:“客官莫非与那道人熟悉?”“甚是。”眼睛一转,计从心来,追梦旋即嬉笑道:“姐姐模样俊俏,可否将在下也打扮成姐姐模样?戏耍那灰袍朋友。”言语间伸手递向柳时春,“给锭银子。”

  女使懵圈,柳时春却知追梦用意,当即掏出一锭银子,足有二十两,笑道:“帮这位小哥打扮成美女,有困难吗?”女使笑道:“生就一副美人坯子,稍加妆扮,可以赛过京城正牌李师师!”“有见识。这锭银送与你了,领这位小哥去打扮吧。”“举手之劳,银子不敢要。”叉手回礼,领追梦自去。

  追梦随女使走后,陈春景明白了过来,说道:“之所以选择‘李思思‘这家歌馆,是因为与京城名妓李师师谐音,而来自京城的浪荡道士,睹物思人,首选必是‘李思思’。有人说:记住一座城,往往只是因为一个人。这话果然不错!”陈春景也是个饱学之士,比之追梦与柳时春,也许只是反应慢了些。乘着闲暇,柳时春将李师师的情况说开。

  李师师乃当今汴京色艺双绝的头号名妓,擅长弹唱宋词小令,多少商贾文士高官,甚至当今圣上,尽皆拜伏石榴裙下——摆阔气、比官阶、论文采,竞豪奢!词人张先专为李思师师创作新词牌,唤《师师令》。武功员外郎贾奕有次在李师师闺阁里饮酒,缠绵之际突然醋意大发,写了一首讽刺宋徽宗的词:“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险些因此被杀头,后贬至琼州做个虚职的参军。苏门四学士之秦观也曾作《生查子》词,赞美李师师之容色: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此诗广为流传,由此可见李师师非同凡响。

  见师兄眉飞色舞的讲着李师师的故事,江水岸突然也有那位武功员外郎贾奕酸溜溜的心情。转而又想,师兄风流倜傥,难免多情,帅了大半生,也没招惹了哪个女人,不过是嘴说心想而已,何必锱铢必较呢?但无论怎样,隐约觉得,这个李师师总不让人放心,因为她好像是另类的师清玄!

  女人总是这样,本该回避的话题,偏偏嘴贱要提起,正所谓:伤处未愈偏挠痒,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江水岸还是没能忍住,酸酸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啥时候陪师兄北上去京城,看那李师师呢?”

  陈春景、赵长江见势不妙,恰逢追梦着女装过来,尚且不及欣赏,倏地闻得他处有女使惊叫,“死人了,死人了……”众人寻声跑去,追梦在前头,比小鸟飞得更快,差点与一女使撞在一起。

  追梦道:“别慌。死人在哪个厢房?”女使往身后指了指,瘫软了下去。又冲过两三个厢房,见一门户开着,酒气和着血腥扑鼻。入内一看,心沉到肚子里去了,死者,竟然是那灰袍道人!

  赵长江与追梦最清楚那灰袍道人的重要性了。他活着,潘金莲等五名女子就能够活过来,反之,生还的几率仅剩下百分之五十,柳时春开那张药单时已经说了。而今这个罪魁祸首死了!

  如果武松第一时间知道,恐将崩溃!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松,从来就不知道除了打架,还能做些甚么?除了兄弟情深,不知还有儿女情长!而今当了都头为民办案,偶遇旧时邻家女儿初涉爱河,怎知顺风顺水的途中风波乍起,是夏日阳与那灰袍道人使坏搅局,爱的小船顷刻落入旋涡。命运的路啊,怎就突然横生了枝节,岔出了个未知的路口:一边是买药回阳谷县而错过了今晚;另一边是选择留下来,擒了灰袍道人索取解药。可是阴差阳错,武松的选择,错了。皆因追梦与赵长江没能帮助武松把好关口!若是当时一起掩杀过去,早将那灰袍道人生擒活捉了,惟锤胸顿足。

  粗略看了现场,仔细搜索了死者衣物,没有解药在身上。而那张能够说出药单的嘴,还在,却开不了口。几人摇头叹息,匆匆退出,省得捕快来了招惹麻烦。

  在“李思思”歌馆对街小酒店坐下,点了几个熟食和一坛酒,追梦破列要了一碗,拎来便喝,直呛个泪流满面,竟自伏在桌上呜呜大哭起来。再怎么天赋异禀,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哽咽里夹带着含糊不清的追悔,大意是:“有半个时辰的机会,并非稍纵即逝,生生给错过了。若是武松不回阳谷县,听闻使女说那灰袍道人消息时,定当立马杀将过去,擒之而索得解药。”

  “若是不开那张仅有一半把握的药单,武松又怎会回阳谷县呢?”这么一想,柳时春、江水岸也暗暗自责了起来。

  赵长江连喝几碗,闷不作声,而内里却翻江倒海,心想自己的锐气都去了哪儿,放在以前,谁人能够拦得住?早已单刀赴会或温酒斩华雄了,何至于斯!

  如此这般往前深究细想,连跃宁都有责任——因为今早若是不打赌那天气状况,便不会结识柳时春与江水岸,就不会有那张药单;赵长江若是不受帮规限制,那霹雳火的脾性也便不会湮没了一半……善良的人们,遇到灾祸时总是先往自己身上揽责自咎,罗列了许多如果当时不那样,后果就不会这样的因因果果,最终都像可怜的虫子一样水乡”经历,众人啧啧称奇。柳时春道:“那轻功身法出自孟秋娘,经脉穴道挪移术乃金世眠独家功夫,老夫说的没错吧?!”“有见识,好眼力!”此时女使过来回话,言说花魁李思思有人包房,脱不开身。柳时春喜道:“那包房客人长得怎生模样?”追梦补充道:“几绺长须,中等身材,灰色道袍,五十上下年纪?”“正是!”女使打着迷糊眼,讶异道:“客官莫非与那道人熟悉?”“甚是。”眼睛一转,计从心来,追梦旋即嬉笑道:“姐姐模样俊俏,可否将在下也打扮成姐姐模样?戏耍那灰袍朋友。”言语间伸手递向柳时春,“给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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