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佛学高僧 圣解佛法第4/4段
“为师倒是有一事,想和你商议。”
“哦?师父请讲。”
神明大师从床底下,掏出了一本《六祖坛经》,问道:“还记得六祖惠能的故事吗?”
“惠能自幼聪慧过人,虽不识字,但悟性极高。他在五祖弘忍大师那,写下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的名句。弘忍大师越过关门弟子神秀,直接将衣钵传承了惠能。后来,六祖惠能大师的弟子,整理了他一生的言行,编撰成了《六祖坛经》,是为禅宗思想奠定了基础。”
“不错,不错。你觉得我‘紫微子’的名号是传好,还是不传好?”
唐殊雨倒是被这问题难住了,说:“弟子不知。”
“你师兄何虑,虽然天资聪慧,但刚愎自用,对于瑜伽教学过于偏激。如果我将衣钵传给他,他并不能很好地发挥‘紫微子’的作用;倘若我将此名号传于你,何虑定不服,恐怕又会使你陷入衣钵之争。”
“师父分析得有道理。弟子身有旧伤,只图颐养天年,不适合卷入衣钵纷争。”
“你慧通和慧腾两位师弟也难以担此大任。我倒是想在晚辈中再挑选出两人作为弟子。”
“辈分相差悬殊,是否妥当?”
“当年我的师父——万源大师在77岁的高龄,收了20岁的我为徒。照道理,我应该拜入我大师兄——神空,或者二师兄——神通门下,但是万源大师对我关照有加,将我纳为最后一位弟子。那一年,神空师兄57岁,神通师兄55岁,都已是佛学大家了。”
“也是。那我也就会多两位师弟了。”唐殊雨倒有几分欣喜。
“两位大师的舍利子都在本寺供奉着。”
“师父,带弟子去为师伯们上一柱香吧!”
“好,随我来。”
两人走出方丈室,此时已经天黑。
唐殊雨跟随神明大师一边走着,一边思索,她记得神明大师刚对解知途和应正果称赞有加,便问道:“师父,你是想收解知途和应正果为徒吗?”
“随缘。”
“何时收徒?”
“我只管传承我的终身所学,师徒之名并不是那么重要。”
唐殊雨也没有继续追问,随神明大师进了祖堂。
祖堂的最下一排供奉着神空大师和神通大师的牌位,唐殊雨一一上香祭拜。
神明大师见其祭拜完毕,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柜子的里面竟然是通的。唐殊雨随神明大师走入这尊柜子,竟然来到了舍利塔林。
“传说中的舍利塔林,竟然在这。”
“将塔林设置在此处,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师兄、师祖的舍利子啊。这两座塔分别是神空和神通师兄的。”神明大师指着其中的两座说道。
唐殊雨再次一一上香供奉。
“你看那几座空着的塔,或许我该去极乐世界,陪你的师伯们了。”
“师父身体健康,定能活到百岁高龄。”
“唉,我早年做的孽,必定也是要还的。”
“师父还在想那件事?”
“倘若,当年我没有弄丢你和何虑的孩子,你们两人的关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唉,这孩子是自己走丢的,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和师父没有关系。”
“倘若,他还在世,应该也有二十多岁了。”神明大师自责得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们两人从来都不向世人提这件事,将分开的原因归结为那一次瑜伽体式的受伤。为了包庇我的过错,而让大家都以为你们无子嗣。其实,你们是在孩子走丢,找寻未果后,才分道扬镳,自立门户的。”
“我和师兄毕竟没有登记结婚过,那个意外出生的孩子没有上过户口,要寻回也是难上加难。”
“唉,对了,你的旧伤怎么样啦?”
“最近老是容易忘记事情,连自己学生的名字都叫不上来,旧伤处老是隐隐作痛。在医院拍片子,倒是看不出什么大碍。”
“要是你大师伯——神空大师在就好了,《脉轮经》可以治愈你的伤。”
“可惜,大师伯一直下落不明。”
“你的大师伯神空大师,在三个月前出现了。”神明大师的语气却带了点悲伤。
“哦?”
“可是我见到的,只是他的舍利子。他已经圆寂了,一位斯文的年轻人将他的舍利子带回到了寺里,他没有子嗣,这位年轻人倒像是他的弟子。”
“就是说《脉轮经》还有传人?”
“不知,神空大师享年107岁,在50多岁就将《脉轮经》秘籍销毁。这个年轻人看上去才30多岁,他认识神空大师时,至少神空大师已经80多岁了。在这30多年里,只恐怕神空大师早已将《脉轮经》忘得一干二净。”
“他为何要销毁《脉轮经》?”
“这种修炼方法有点邪门,资质不足者去修炼,容易走火入魔;再者,就是为了避免衣钵纷争而考虑。神空大师没有再往下传授衣钵,这个叫‘令天望’的年轻人,可能只是他的普通弟子。”
唐殊雨深知神明大师的“紫微子”名号,是在新寺建立后,由大家一起推选出来的,便也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
“‘令天望’?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嗯,他偶尔会来寺中拜佛。”
“哦,那二师伯——神通大师就是那位远赴印度,重新找回部分脉轮经的高僧吗?”
“正是。不错啊,你这也知道。”
“哈哈,物品记得是何虑师兄告诉我的。那他还有传人吗?”
“不知,神通师兄在瑜伽寺旧址拆毁后,一直在村北的龟骨山隐居,以仙人的身份守护了龟骨山,享年90岁。其实,他才是掌管渔家村命运的人,我这个‘紫微子’,有点有名无实……对了,将他舍利子送来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弟子,他叫‘谷青山’。”
“哦,这下子思路就全清楚了。这个仙人原来便是我的二师伯。”唐殊雨似乎对初云瑜伽馆的由来,有了几分头绪。
“呵呵呵,看来你又多了个‘谷青山’师兄了。”
“是啊,好想见见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
两人开心地聊到了深夜。活到了耄耋之年,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离去,每个老人的心里都是孤独的。那一天,是神明大师这几年来,聊得最开心的一天。
(第十二章结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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