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六、万相之相 万源之源第3/4段
“恐怕已经走了吧！”老喇嘛看了看窗外，观察是否有人在偷听。
“那我们得乘胜追击啊！”竺傲寒建议道。
“不，我答应过李沐窈，要带赵达轲一起回去。”
“不行，那里太危险。而且还会耽搁追击火绒的最佳机会。”
“可是，不能让赵达轲一个人留在这里。”
“施主稍安勿躁，听我一席话。”在老喇嘛劝说下，大家都平静了下来。
“赵行者是个善人，应该得到善报。火绒是个只会耍小把戏的小人，不足为惧。”老喇嘛摇摇头说道：“火绒老是用细线吊着自己，假装自己会悬浮术，很多高僧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
“为什么会这样？”
“哈哈，因为人心。寺庙和你们社会一样，也充满了各种权利斗争。你们知道每任的万相法王是怎么样挑选的吗？都是由瑜伽寺内部每个派系的喇嘛，相互勾心斗角的结果。胜利的那一方，挑选出一个年轻人，去雪山的禅房里静修。他作为活佛，守护一个古老的秘密，成为整个瑜伽寺的象征。”
“火绒的出现，便是一个类似‘活佛’的存在，是由其他派系的喇嘛在背后支持的。火绒觉得自己控制了喇嘛，其实是喇嘛利用了火绒。火绒飘飘欲仙的形象，刚好可以蒙蔽大众的双眼。那些当权的喇嘛，一定在背后帮火绒拉着这种叫做‘威亚’的细线。”
“原来是这么回事。火绒只是一个台前的小丑，在真言教里是项杰亦的傀儡，在这里是喇嘛们的傀儡。”应正果恍然大悟。
“对，控制项杰亦才是消灭真言教的关键。”竺傲寒强调道。
“老爷爷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白潇淇问道。
“原始万相法王圆寂后，我是他们推举的第一代万相法王接替者，知道禅房里的一切秘密，侍奉过万源大师。我退休后去其他寺庙当过住持，厌倦了这种追名逐利，只身回到这里安度晚年。”
应正果明白了，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存在名利的争夺。我们所生活的社会，就是一大群人追求功名利禄的结果。但这又是不可避免的，这是创造社会价值、推动社会发展的必要条件。追求名利和追求自身修养，是一个二元对立与统一的关系，需要在生活中平衡两者。
“原来你是万相法王的第一代接班人。”众人纷纷向他行礼。
“哈哈哈！万相法王只是一个符号。只要能大彻大悟，每一个喇嘛，都是万相法王；每一个人，都是万源大师。”
“师父，你在哪躲着呢？怎么不去救赵达轲呢？”项杰亦又发来了信息。
“乖徒儿，师父这就去救你的师伯。”
应正果带队告别了一代万相，抄小路悄悄绕到了瑜伽寺大殿背面。
“师父，思路不错。”项杰亦在手机信息中称赞道：“这里确实没有人把守。你们可以按照我的计划来。”
“凭什么要听你的？”应正果听得一愣，难道这是项杰亦的小伎俩。
215.论师徒关系
“我们的师徒关系，只是暂时的。你只是在未来的某一个时刻，领我进入了瑜伽这扇大门。我叫你一声师父，只是对你的感恩。既然这样，我们就要以发展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你既可以做我的师父，我受教于你；我也可以做你的先驱，你向我学习。师父可以先听听我的计划，再做决定。”项杰亦回答得有条有理，让人难以辩驳。
应正果觉得有道理，便回答道：“可以，你说吧！”
“大殿里面有4个喇嘛看守。”
“怎么证明你说得是真的？”
“旁边的辅楼可以绕到大殿的二楼，你们可以派一个人上去。在上面俯瞰到他们。”
应正果告诉大家这个情况，竺傲寒闻讯便闪身到了二楼，向下一观望，确实和项杰亦所说的一样。四个喇嘛围着赵达轲像是在审问。赵达轲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可能是太累了吧！
“确实如你所说，现在该怎么办？”应正果想看项杰亦到底有什么花招。
“旁边的木廊角落有一个大木鱼，那是一代万相每天早上念经用的。让竺傲寒一边敲那个木鱼，一边使用止心术唱诵佛经，使得那四个喇嘛精神放松下来。”
应正果得到指点后也登上楼，和竺傲寒商量这个事情。
“我用止心术可以，但模仿一代万相的声音可能不行。”竺傲寒摇摇头。
“换成其他人行吗？我，或是杨有季、周吉吉？”应正果问向项杰亦。
“不行，周吉吉根本不会止心术，杨有季还有其他任务。”
“可是竺傲寒的女声在寺庙里太突兀了。”应正果纠结道。
“我怎么没觉得，明明是个中性的声音。”项杰亦洒脱地回复道
应正果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发现竺傲寒的声音有点中性，便说服竺傲寒胜任了这个要职。竺傲寒像模像样地端起木鱼唱诵了起来。白潇淇凑过去观察下面的喇嘛，确实看到他们已经在连连打哈欠了。
“师父，我说得没错吧！下面轮到主角出场了。”
“谁？”
“你。你去木廊的另一端，找到那套僧袍。”
应正果照着走过去，真的发现在木廊的尽头有一套老旧的僧袍，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别多问，穿上他。”
应正果虽然有些嫌弃这套沾满泥土和虫子的僧袍，但想着要救赵达轲，还是照做了。
“从后门推门进去。”
“他们一眼就认出我是外人了。”
“瑜伽寺僧人众多，他们反映不过来。趁他们还在想你是谁的时候，用强禅术制服他们。”
“我一个人，怎么同时对四个人使用强禅术啊？”
“那你还不如令天望。”
应正果心想，难道未来的自己会超过望哥？他犹豫了一会，答道：“试试就试试吧！”
他低下头，紧紧裹着僧袍，生怕露出里面的不属于这里的白皙皮肤，手心开始冒出冷汗，浑身上下像是被虫子叮咬一般痒了起来。
他在杨有季和周吉吉一左一右的陪衬下，推门进了大殿。
“你是谁？”带头喇嘛道。
“是来给我们换班的小喇嘛吧！”
“喂！小喇嘛，你是万相部的，还是火绒部的？”瑜伽寺的内部果然已经分成两大派系。
应正果继续走向前，一声不吭，心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不知该怎么办好。幸好，二一切秘密，侍奉过万源大师。我退休后去其他寺庙当过住持，厌倦了这种追名逐利，只身回到这里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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