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屠戮之夜3第1/2段
安然在他身上找到一个钱包,里面除了一些钞票外,还有张有两张身份证和一张火车票。他看了火车票,发车地址是广州,到达这里的时间就是凶案发生前的几个小时。两张身份证名字相同,但上面的出生年份却相差了8岁。安然问道,“为什么会有两张身份证?”
“65年那张是真的,73年的那张是我在广东打工时用的,年纪大了,工厂就不要人了。”凶手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在回答警察问话的时候,他稍微抬了下头,五十出头,脸上纹路深刻,刻着常年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特有的早衰和疲惫。
采证的同时,负责录像的陶翰文问到“受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有个是我婆娘。那个帮着她的男人应该是他新找的野男人。另外的那个女的我也认不到,我当时只想着把我婆娘杀了,她那个野男人刚好也来帮忙,我就把他们两个一块杀了。一起来那个女的在喊救命,我怕她把其他人招来,就连她一块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先前血腥残酷的一幕。
“我们查了你户籍。你和受害人已经离婚十年了。她只能算你前妻。她之后辗转在这里工作。而你一直是在广东打工。离婚十年了,又相隔几千里远,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你为什么还要千里迢迢专程过来杀人。”安然询问到。
“我娃儿生下来几个月,她就在外面出轨,就在外面不停勾搭野男人。打了她无数次,往死里打,她都还是要去找野男人,还有好多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忍啊忍。都离了婚,她还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不停地勾搭。我也是倒霉,捅了自己那么多刀,居然还没死。”
李贺终于在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些许变化,原本死灰般平静的脸上逐渐变得生动起来,因为满是怨毒而越变越扭曲的面容,这个才是真实的他吧。即使离异十年,天各一方,那怨毒的种子却始终一直都在,日积月累,蠢蠢欲动,今晚他终于得以手刃他嘴里“水性杨花”的前妻,这些年的屈辱、隐忍、不甘终于得到了发泄。
警方的采证工作已经进入尾声,沾血的外套也被放入到物证袋里。陶翰文忽然想起什么,他问嫌疑人,“你的子女在哪里,或者这里有其他亲戚朋友没有。能不能给你带点厚实的衣服过来。因为你现在穿的衣服都要被用来做物证。”
“子女……”说到这里,这个自杀未遂的嫌疑人停顿了一下,脸上有瞬间的恍惚,但随即又凄苦的叹了口气,“十年了……有和没有一样……”
“这样啊……”,陶翰文有些为难,“衣服和鞋子都拿去做物证了,医院的空调开的这么大,不穿衣服可能会冷……”,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问李贺,“你们有拖鞋之类的吗,他连鞋子也被取走了,光着脚来回做检查挺不方便。”
这个年轻的警察为这个血腥的屠戮之夜带来了一些暖意,他能想着去CT室的这段很短的距离里,没有衣服和鞋子的凶手会有不便,面对一个连杀三人的凶手,这个年轻的警察尚能心存善意。
“我们会用平车推他去检查,检查完如果确定腹部伤口没有进入腹腔,我会来给他做清创缝合术,不用他走路。医院有病员服可以给他穿。”李贺解释。
另外一栋外科大楼,手术室仍灯火通明,雷霆和神经外科室其他医生,通宵达旦的忙着给两名重伤的夫妻手术。手术需要用电钻打开颅骨,将插入脑花的碎骨片取出,防止进一步损害脑组织,并要清除颅内的血肿以缓解对脑组织的压迫。
这对倒霉的夫妻在这座城市打工,子女尚在外地,赶不回来,雷霆通知了医院行政总值班到科室来,由医院领导出血给两名需要急诊手术的患者做术前签字。
这对受伤的夫妻要被锯开颅骨,将镶嵌进脑组织的碎骨片一一取出,再清除颅内的血肿,缓解对脑组织的压迫。一台手术,往往需要好几名医务人员共同完成,主刀医生、第一助手、第二助手、麻醉师、器械护士、巡回护士一起同台手术。这一天晚上,雷霆这一组的医生能加班的都来了,连还在近邻城市度假的主任也匆匆驾车返回医院。诸多科室,那么多医务人员彻夜通宵忙碌,只为了一个暴徒的丧心病狂。
凶手的 CT检查也很快出来。李贺查看了他的CT图像,他的腹腔脏器没看到损伤,果真,对其他人都能下得了狠手,可是对他自己,虽表面上决意求死,但终究下不了狠手。
待检查完毕,凶手又被推回清创室后,李贺特别看到他的左腕伤口,几根肌腱都断裂了,不吻合好,以后手指无法正常活动。
赵英焕被喊来加班后,便没再回家,节假日被喊来加班是常态,索性他就睡在了医院值班室。
凌晨三点,他起来上厕所,看见李贺还在忙碌,看到清创室外大批警察,他知道凶手被抓了。
他穿上了工作服,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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