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头崩溃了第2/2段
自此以后，大头便开始酗酒、变得不爱说话。
…………
“你说，这人死了，是鬼；喝了~孟婆茶~，便忘了前世，再做一次牲畜也好、做一次人也罢！与前世没有半点关联…不也就是相当于，彻彻底底的飞灰湮灭了么？！”
邪门，今日这大头，居然主动开口不说，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你说，这投胎，有甚意义？你格老子说！”
大头醉了，摔了酒瓶，摇摇头，似乎又觉得手里少了什么。呈文赶紧去屋檐下，又抱起一坛酒.
大头家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床榻，其余的家什都被他卖了换酒喝，所以屋檐下、床榻旁，都是酒坛……有空的也有满的。
“呈文，你小子心善，做不了这个差事……”大头两眼发直：“一天又一天、一年还一年，天天都做一样的差事、看万般人世丑恶……没意思，没意思啊！”
大头咕咚灌下一口酒。
这个时候是不能劝、更不能拉住大头的——他会瞬间变得双目通红、面目狰狞；獠牙一下子就长一尺、鬼爪弹出…
任谁都拉不住。
…………
“碰”大头摔了酒坛干嚎：“不生不死、无始无终、无休无止。
千年的寂寞、万年的痛楚，年复一年地折磨你！有什么意思？有踏马什么意思？！”
大头狠狠地摇摇头，好似想将一切记忆甩出鬼头：“酒！酒来！”
呈文被吓住了，哪敢再搬酒与他。
大头歪歪扭扭地拨开发呆的呈文，跌跌撞撞走到屋檐下，搬起一个酒坛，空的；丢到一边“咣当”摔碎；再搬起一个酒坛，空的，再摔，再碎…
直至拿到一坛满满的酒坛，大头才拍开泥封，“咕噜噜”不住地灌酒。
呈文赶紧上前，夺过酒坛。
瞬间，一股青幽幽的鬼炫，从大头的脑后升腾而起、扩散、弥漫开来……
院中的落叶无风而动，树梢瑟瑟而抖
只见大头双目突出，足足有两寸，眼珠没了黑白，慢慢变红，最后变成赤红；两支白森森的獠牙从上颌冒出、上肢左右各五只利爪慢慢变长……
“吼吼…吼”大头喉咙像哮喘发作，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声。
呈文呆立当场……大头这种样子，呈文见过两次；可这一次，绝对是大头发狂最狠厉的一次！
……
“啊！啊…！”大头开始嚎叫，脑后的青光，变得极其幽暗不明…利爪弹出，直扑呈文而来！
“唰唰唰”大头连抓几爪，獠牙闪着磷光，呈文左支右挡，好不容易躲过了双爪的斜切、上撩；却不料，那大头下肢也是利爪森森，一个回旋，便扫过在呈文腰侧；
“嘶……”疼的呈文冷汗唰地就流下来；脚下踩着先前扔掉的酒瓶，啪地一下，便摔了个鬼啃泥…
那大头“嗖”地窜起数长高，亮出四肢上利刃般的长爪，往地上的呈文直扑下来！
四方是利爪、居间为獠牙，呈文连滚带爬地想躲开，却实力悬殊，整个身子都笼罩在森森爪牙之下……
大头扑倒呈文，亮出獠牙正欲一口咬下…只见“蹦”地一下，大头被踢飞出去，砸到屋檐下酒坛堆里。
一只巨掌抓起呈文，一声断喝：“走！”
呈文便被急速带离了院子，“呼”地窜上半空。
只看见大头家的小院飞速变小，头一偏，昏了过去……
——后来听说，大头那天，嚎了整整十个时辰，嚎的口吐绿汁、抓的小院一应物什，俱皆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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