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士第2/2段
“二大王，圣人宣您赴承欢殿觐见。”刘克明似乎对这位神经大条的亲王颇为无奈。
“臣遵命。”李涵起身领命行礼。他发现刘克明的额头上又带了新伤，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位“暴力皇兄”的杰作。于是他连忙让下人拿了些伤药带给刘克明，对方自是千恩万谢。
这宅中服侍的内侍都是魏弘简亲自挑选的心腹之人，办事得力，非常好用。当然，最重要的是忠诚度有保障。
为刘克明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之后，二人便启程出发，金吾卫全程护送，一直到大明宫建福门口。
本来李涵以为自己的皇兄肯定又去打猎了，一时半会估计找不着人，所以就跟金吾卫在那开饭了，结果没想到刘克明来的那么快。原来，皇帝今天在跟著名宗教界人士赵归真在探讨养生学，一直就没出宫。
“这才十八就想着长生不老，您这活的也太着急了点儿吧！”李涵在心中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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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你没事吧？”李涵一进承欢殿，皇帝便凑到跟前，焦急地问道。
“还好，还活着。”
“你啊你啊，哈哈哈哈！”看到弟弟还有心情开玩笑，李湛便也放心下来，拉着他到榻边坐下。
“二大王可有受伤？”一旁的郭贵妃也关心地问道。
“摔了一下，还好未曾受伤。多谢贵妃挂怀。”
“要是让朕查出是谁干的，朕定将他碎尸万段！”皇帝恨恨地说道。
“这倒也不难，对臣弟恨之入骨而又有能力驱动死士的，也便是那几个人而已，我心里已经差不多有底了，不过最好还是验证一番。”
“如何验证？”
“请阿兄派人到左军，找几个出身徐州和当年淮西节度的军士来。”
“找他们来做什么？”皇帝不解的问道。其实不仅仅是皇帝，一旁的郭贵妃和刘克明也是满脸疑惑。
“过会儿阿兄便知道了。”李涵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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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李涵送走了几位被连夜叫来的左军军士，回到了承欢殿内。
“怎么样？”皇帝很是着急。
“确定了。”李涵一边坐下，一边从容地答道。
“是谁？”
李涵嘬了一口茶汤：“阿兄，天下对我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的有哪些人？”
“左不过就是梁守谦、王守澄、李逢吉这几个人吧！”
“不错，而且李逢吉基本可以排除。刺客们发动袭击之前，曾经派人在崇仁坊外观察我的行踪。那人已近中年却面白无须，肯定是个宦官。”
“梁守谦带兵多年，麾下死士甚多，肯定是他！”皇帝恨恨地锤了下几案。
“阿兄稍安勿躁。阿兄可知我为何要从左军找淮西和徐州籍的兵士来？”
“我哪里知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皇帝已经有些不耐。
“阿兄，最后死的那个杀手在跟我搏斗时，曾经说过‘受死’两个字，腔调怪异，绝不是长安口音。
即使是像梁守谦、王守澄这样的大阉，想培养一名死士也绝非易事。梁守谦曾于淮西一战立有大功，但臣弟请李祐大将军用淮西口音念了下‘受死’二字，口音完全不同。
当然，当年聚集在淮西的讨逆军来自四面八方，未必梁守谦手下的死士都是淮西人。可刚刚我让几个徐州出身的军士念了这两个字，口音竟然与那名刺客一模一样。
阿兄，今日的贼人只有三人，且武艺并非绝高，梁守谦掌兵多年，底蕴绝不止如此。而王守澄出身文官，在军中并无多少人脉，其唯一担任过的军职，便是徐州监军！今日崇仁坊的刺客，八成是王守澄派出的彭城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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