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女学士第2/2段
“哦？还请尚宫详解。”听到负责宫女的尚宫说可行，李涵还是比较惊喜的。
“禀殿下，而今大明宫、太极宫、兴庆宫三宫中，唯大明宫乃人主所常居，南内兴庆宫只有太皇太后，西内太极宫则只有一些前代妃嫔，此两处都可减省。至于东内，穆宗皇帝和大行皇帝……”
“尚宫但说无妨，寡人欲若为父、兄讳，便不会召尚宫前来了。”看到宋若宪欲言又止，李涵出言打消她的顾虑。
“是。穆宗和大行皇帝时，禁中进宫女过多，多有无执掌者。”
“好，寡人明白了。那依尚宫之见，三宫统共可减省多少人？”其实李涵减省宫女并不是为了什么‘放怨女出宫’的德政之名，实在是他想干的事情太多了，缺钱啊！
“禀殿下，妾让若晗算了一下，总共可减少近三千人。具体细目，妾可否请若晗说与殿下？”宋若宪道。
“好，那便请……请‘小女学士’说下吧。”李涵不知道宋若晗的职位，又不好像宋若宪一样直接叫名字，便生造了一个“小女学士”的称呼。
听到这个称呼，宋若晗一下飞红了脸。
“禀殿下，宋若晗现任典饰。”宋若宪适时地补充了李涵需要的信息。
“请宋典饰详述下吧。”李涵更正了自己的称呼。
“诺！”宋若晗此时已恢复了正常。他向李涵详细介绍了三宫、六尚各需要减少的人数，条理清晰，娓娓道来。李涵自问，后世的自己在她这个年龄绝没有这个水平。
报告完毕之后，宋若晗向李涵提交了一份详细的纸质版汇总表。
“宋典饰跟柳公权学过字？”李涵看到纸上的字迹，分明是柳公权的风格。
“禀殿下，妾曾经央柳学士教过若晗几天。”宋若宪解释道。
“巾帼不让须眉！”李涵不禁感叹道。
“殿下谬赞了！不过殿下，省减宫女一事虽是德政，最好还是报与两宫太后知会。”宋若宪提醒道。
“多谢尚宫提醒，还烦请尚宫代寡人向两宫太后说明一下。”所谓两宫太后，便是李涵的祖母郭太皇太后和大行皇帝的生母王太后。李涵要减省宫女，自然要征求下两位长辈的意见。宋若宪愿意提醒自己这一层，李涵自是能体会对方的善意的。
“妾遵命。”宋若宪躬身领命，然后便带着侄女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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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姑，这位二大王与大行皇帝不一样。”离开紫宸殿后，宋若晗低声向姑姑说道。
“不同在何处？”宋若宪笑着问道。
“大行皇帝苛虐下人，行事乖张，有暴戾之气。二大王则更加像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宋若晗评价道。
“温润如玉？你可知二大王昨日亲手杀了三名刺客，今晨又喋血紫宸殿，手刃了弑逆的贼人？”
“……”
“当然，二大王确与大行皇帝不太一样。不过这也正常，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大行皇帝与监国还并非同母。”宋若宪又补充道。
“我觉得二大王会是个好皇帝。”宋若晗道。
“夸你一句‘巾帼不让须眉’就被收买了？宪宗皇帝刚即位时，我也觉得会是好皇帝，最后又如何了？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宋若宪并不像侄女那么乐观
“姑母说的是。”宋若晗不得不承认姑姑说的有道理。
“若晗，这位二大王远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一旦即位，内宫中必会有一番大变动，此时切勿多言。”宋若宪突然面色一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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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见完宋若宪姑姪后，李涵便回到了东少阳院休息。一个时辰后，宋若宪去而复返，给李涵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太皇太后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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