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天各一方第2/2段
听到嘉王这么说，淄王便也不再嘴硬，三人一起商量了起来应该给颖王送多少礼，以及怎样说服他去向皇帝求情。
正当三人商议得热火朝天时，一声清脆的咳嗽打断了他们。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刚谈到的刘判官。
“见过诸位大王。圣人口诏，请诸位大王前往十六宅正堂，圣人马上便到。”刘判官向诸位亲王行了一个礼，然后言简意赅地传达了来意。
“刘判官可知圣人来此所谓何事？”嘉王问道。
“圣人的心意，下官哪敢妄自揣度？”刘判官并没有给出嘉王想要的答复，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不难看出，他的心情也并不好。
十六宅即将被裁撤，他们这些宅中宦官俱都前途未卜，心情又怎能好的了呢。
不过嘉王等三人并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刘判官走后，他们也匆匆起身，赶往十六宅的正堂。
等三人赶到时，正堂中早已坐了一片身穿紫衣的亲王们，其中最下首的一位还是孩童模样，身形削瘦，便是之前三人谈到的颖王瀍了。
三人进入正堂之后，众王纷纷起身，向着辈分最高的嘉王行礼，其余两人也按辈分与年齿与在场众人见礼。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已经破位熟悉了。
嘉王的位子自然在最前排的中间，在他的面前是早已摆好的香案，香案上有一个木托盘，盘里放着许多块象牙的牌子，其中有一个单独摆放着。
嘉王多了一个心眼，数了数象牙牌的个数，正好与今日到场诸王的数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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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之后，满面春风的李涵身着赭黄色绫衫出现在众王面前。
“拜见陛下。”众王纷纷起身，跪拜行礼。天家不论辈分年齿，只论尊卑。
“诸位快快请起。”即位近两月，李涵还是不适应这种大规模的跪拜场合。
“朝廷派诸王外任的诏令想必诸位都听说了，朕今日来此，正是为此事。”李涵并无太多寒暄，直接说明了此行的来意。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在此浪费太多时间。
“十六宅之设，本便是因为玄宗皇帝的一点疑心病。”李涵并没有任何为玄宗皇帝隐讳的意思。“但世易时移，国初诸王夺嫡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而今天下艰难，正是需要宗子为国藩屏之时。”
“朕也在十六宅中待过，其中的苦楚自不必多言。诸位都想寻一富庶大郡，朕也能理解。为公平起见，朕带来了这些牙牌。”
李涵话音一落，诸位亲王的目光都转向了香案上的牙牌。
“这每个牙牌的背后，都写有一个州名。诸位依昭穆年齿上前抽取，抽到哪州，便为该州别驾，十日内启程赴任。
诸位到州后，有一任四载的时间进行观政，期间心得便以奏状的形式上奏给朕。诸位叔伯兄弟中却有政才者，朕会授予此时之职。
但朕也要提醒一点，若有仗势坏法者，朕必削爵罢官。倒是诸位欲为十六宅中一闲王亦不可得矣！”
李涵向诸位亲王说明了“游戏”规则，同时也给某些道德品质不是很高的亲王打了个预防针。
“至于这一块，”李涵拿起了那块单独摆放的牙牌，“朕想问问有没有哪位愿意自告奋勇。”
李涵将牙牌的正面朝向诸亲王，上面赫然写着一个红色的“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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